夜倾虽然面上平静,谢君山却好巧不巧,刚好捕捉到了他咬牙的一刹那。
谢君山发着懵道:“夜倾,你怎么这么看着它?你不喜欢它吗?”
夜倾敛了神色,平声道:“喜欢地很。我看它如此专注,只是为了教它一句话,让他学会感恩。”
“什么?”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谢君山:“???”
……
芳心国一如几千年间般富朔,街道林立,鳞次栉比。
行人如水穿梭,小贩热络招呼。
集市再热闹,这热闹嘈杂,也与穷人无关。
穷人谢君山一边掂了掂手里的银钱,一边咬着手指头。
无一例外的,苦巴巴地被拒在一个又一个裁缝店外。
夜倾一直站在谢君山身边。没有多说话,望之仍是一派皎然的优雅与清冷。
绿雪也不见什么窘迫。
唯独红袍直后悔自己没带够盘缠,在那儿不消停地吵了半天。
谢君山立在一个看起来颇为陈旧的裁缝店外。
大门敞开,铺面的窗户是纸糊的,上面还不吝……有一个极为招摇的窟窿眼儿。
墙面似乎独独遭过火,一片焦黑,摇摇欲坠。
除了“陈记裁缝铺”这几个字,能辨认出这个铺面是干什么的。
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令人眼珠子疼。
因为太陈旧,与周遭格格不入,反而显得极为醒目。
但在谢君山莫名乐观的直觉里,这个店里的嫁服这些——
大抵……他们总还是买得起的。
谢君山目不转睛地盯着铺面道:“前面几家都店大欺客。要不然,我们去这间试试?”
红袍俊脸一垮,脸色发青,十分崩溃地后退了几步。
完全不掩饰嫌恶。
“师尊,这个店这么黑,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黑店?”
绿雪无语了。
这厮分明就是衔着金汤匙出生,连不易殿都觉得寒碜。
这裁缝铺,就更下不去脚罢了。
觉得丢脸,绿雪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没事,红袍。有师尊在。”
谢君山柔声宽慰红袍。
……
招待谢君山一行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也是此间“陈记裁缝铺”的主人。
她的眼白有些浑,扫量了谢君山师徒四人一圈。
最后目光停留在谢君山身上,倏地一亮。
……专注而灼灼。
www.baquge.cc www.cwzww.com www.9kutxt.com www.shuhuangxs.com www.du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