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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骇然地瞧着浑身是血的沈廷众,瞠着双目,良久发不出声来。
“你不是……”火车被赵卿如拦截下来了吗?
可没等我说完,沈廷众一个体力不支,已经倒了下去。
我试探性地摇着他的肩膀:“沈廷众,你醒醒!”
许是动静太大,惊扰了楼下管家阿伯的睡梦,他问我:“小姐有事?”
我才哭过,只好嘶哑着嗓子回答:“没有,我只是做了个梦,阿伯你睡吧。”
将沈廷众挪到床上去后,我才发现他腰部有严重的伤口——是枪伤!
从前在北平时候,我总是瞒着父亲偷偷去医院里帮忙,那里有许许多多的病人,还有因战乱而被枪杀的勇士。
饶是我见过不少病例,我还是被沈廷众的伤口吓得不轻。
蹑手蹑脚下了楼,好容易找出一些工具能够替他处理伤口,我却又突然下不了手。
“动手吧!”沈廷众忽然悠悠转醒,虚弱地朝我开口。
我愣了好一会儿。
沈廷众复又再次说道:“像你在北平一样,取出子弹,用药物止血。”
刹那间,我仿佛又见到那个小军官,肃然睿智,冷静沉着。
恶毒的心思再次起来,我忍不住想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你不怕我弄死你?”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动起手来。
双手在打颤。
他说:“何之洲,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土匪窝子里,你知道是哪里吗?”
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哪里?”
“医院!”他斩钉截铁地兀自说道,“就是医院,何之洲,你救下了一条人命……嘶……”
他的痛呼过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为什么你还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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