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听见过他们两个人那样厉害地争吵。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今天的事情咱们都有错,是我没拦住你。再说了,要不是鼻涕虫自己自找苦吃,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嘛。他老想着把咱们感触霍格沃茨去。”
詹姆苦恼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它们变得更加的乱糟糟的。
“没事的啊,明天你过去和凯西道一声歉就是了。女孩子嘛……”
詹姆往后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朝着旁边床铺的西里斯嘟囔道。
床铺听上去静悄悄的,如果不是些微地呼吸声从里面传出来,詹姆几乎都要以为西里斯还没有回来呢。
“你睡了?”詹姆小声地问道。
没有听见回应的他估摸着西里斯很可能是已经睡过去了,他叹了声气,蹑手蹑脚地把盆子和毛巾端着走去外面的盥洗室去了。
西里斯当然没有睡过去,他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詹姆说的话。
他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冲动,身侧握紧的拳头在手心掐出了深深的印痕。
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呢?
他无奈地望着头顶威风凛凛的金红两色的属于格兰芬多的帷幔。
它们被窗外的月色照得半明半暗地,一半像是被吞没在了漆黑的光影之中。
你看啊,那满月的银辉静静地照射在这一片大地上。
然而即使是月光,也从不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黑暗的家族,终究是要归于黑暗之中。
就像是他自己。
即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不过换来一句——“你不像是一个布莱克”。
可是这些本来就和凯西从来都没有关系。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光明的痕迹,也因此格外的向往光明。
他不该迁怒于她。
不该把自己无法从黑暗之中脱身的郁郁和苦闷都一股脑地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知道她对他有多好。
而就是这样,他才被她宠得头脑发热,以至于把这种好当成了理所应当,把她看做了永远应该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伙伴。
可是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他们的世界里,对与错从来都是最分明的。
西里斯把玩着手里的魔杖,怔怔出神。
詹姆说得对,他明天应该好好道歉,为了他的迁怒,也为了护着她的分明。
然而西里斯从来没有考虑过,凯西究竟想不想和他和好。
格兰芬多的男生宿舍的清晨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寂静过,莱姆斯已经回来了,他似乎并不打算在他们出去之前起身,帷幔拉得紧紧地,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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