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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割袍断义（第2页）

第三天，秦王跟徐茂功在外面游玩，只见二三十个百姓，大部分背着弓箭，抬着罗网机关行走。秦王叫手下叫了这些人过来问道：“你们去哪里，做什么？”那些百姓跪下禀告道：“有人传说，魏国玄武陵上昨天有只凤凰飞来，站在陵树上，所以我们猎户们一行去捉拿它。”秦王道：“魏宣武陵有多远？”猎户道：“只有一二十里。”秦王道：“你们带我去看看，如果是真的，重重有赏。”

徐茂功道：“不行，魏宣武陵靠近王世充后寨，如果有伏兵该如何处置？”秦王道：“王世充二战大败，心胆俱裂，怎么敢出来挑战？”于是披上盔甲，带领五百铁骑出寨。小白想起上次金镛城的经历，赶紧背上狙击枪，跟在后面。他可不希望他的希望真的被王世充的人破坏。

猎户带着秦王走到榆窠，到了一块平地，周围是广阔的森林，左边有飞来峰，右边有瀑布溪涧，珍禽异兽在这里生存。发现了以前黄帝遗留下的石室后，北魏宣武帝在这里营造了皇陵，真是风景名胜。秦王左顾右盼，称羡不已。正看着，众猎户喊道：“那个飞来的不是凤凰吗？”

秦王定睛一看，只见一只大鸟，后面跟着七八十个小鸟，都站在一棵大树上。那鸟脖颈很长，头上冠子像花一样，身上披着五彩羽毛，鲜艳夺目，甚是奇异。秦王道：“这是一只来自海外的野鸾，你们认错了，以为是凤凰。”众猎户正要张网捕捉，其中一个忽然用手指着说：“不好了，那边又来了一队兵马，我们赶紧逃。”猎户们一哄而散。徐茂功催促秦王离开，秦王取出一支箭，拉满弓向那野鸾射去，正射中它翅膀，那鸟带伤飞出谷口去了。

秦王也跟着要出谷口，见到外面尽是郑国旗号，一个将领飞马前来，道：“李世民。我郑国大将燕伊来捉拿你了。”秦王一见，忙向山涧里跑去，小白骑马紧紧跟在后面。

燕伊追来，秦王勒住马，一箭射出，正中燕伊咽喉，燕伊应声倒地，小白瞄准了燕伊后面跑得最快的二个人，一枪一个，二人被移动靶爆头，瞬间暴毙。秦王找那个野鸾时，看见它竟然在山涧对面整理羽毛。秦王见前面是深涧，后面是郑国追兵，徐茂功又远远落在后面。犹豫间，听见野鸾在对岸鸣啼，犹如在呼唤朋友一样，秦王加鞭纵马跳了过去，一个十多米宽的深涧，竟然被他跳了过去。

小白虽然骑着汗血宝马，但是这马来自西域，看见了湍急的溪水，竟然瑟瑟发抖，不敢迈步。小白气死了，只能在山涧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马藏起来，自己也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拿八倍镜看着对面。只见对岸野鸾见秦王过来，又飞了十多步，站在很高的树枝上。

秦王听见对岸金鼓齐鸣，心里着急，对着野鸾说道：“灵鸟，灵鸟，你如果能救我，你就对我叫三声。”那鸟便对着秦王连叫了三声。秦王见山路崎岖，便下了马，把马系在树上，跟着鸟儿进山，一路攀爬前行。

到了山顶，远看对岸一个将领，凶神恶煞一样快马追来，秦王认出来是单雄信。后面又有一个将领骑马追来，是徐茂功。秦王正在看着，只听鸟儿又叫了一声，秦王忙转身想既然灵鸟下去还在叫，说明这山还有出路。跟着飞鸟走去，只见一个石室，外面站着一个和尚，双目如炬，宝相端严。和尚伸手向灵鸟一招，灵鸟便飞入和尚手掌中，和尚走进了石室。

秦王感到奇怪，连忙走进石室，只见那个和尚盘膝而坐。秦王问道：“和尚，你刚才那只灵鸟，拿出来给我。”那和尚道：“灵鸟知道君王此刻有难，从大士前飞来，你要看它是吧？”从袖中取了出来，箭还插在翅膀尖上，仔细一认，那灵鸟却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鹦鹉。那和尚在鹦鹉身上取下箭来，递给秦王道：“箭归君王。”把鹦鹉往空中一掷，便飞走了。

秦王连忙把箭收入箭壶中，知道他是圣僧，忙问道：“孤今天的灾难可以逃脱吗？”和尚道：“难星只在一刻，君王快躲在贫僧背后稳稳睡上一觉，贫僧自有办法退走他。”秦王依言藏好，那和尚用手捏成印决，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只见他头顶放出一阵白光，把洞门封住了。

郑国单雄信认得此地，此山谷叫五虎谷，山涧叫断魂涧，前面没有出路。他见到燕伊飞奔过去追逐李世民，生怕他抢了头功，也跟着抢进山谷，单雄信只看到一匹马，燕伊早被射死在地上。雄信看了大怒道：“不杀了这贼子帮燕伊报仇，就不是好汉！”他策马入谷找寻，忽然后面一匹马飞奔而来，高声叫道：“徐茂公在此，单二哥不要伤了我家主公！”

徐茂公赶上来，扯着单雄信衣襟道：“单二哥别来无涯，以前在魏公那里，朝夕相处，多蒙你的教诲，深感厚谊。今日见到，正好有要事商量，还好没有伤到我家主公。”雄信道：“以前我们相聚在一起，就是兄弟，现在各自为自己的主公做事，就是仇敌。我发誓诛杀李世民，为燕伊报仇，以尽臣子的本职。”

徐茂功道：“你忘记了我们焚香立誓的时候了吗？我的主公就是你的主公，你为什么如此无情。”单雄信道：“这是国家之间的事情，不是我敢私自处理的，现在我还不忍心跟你刀枪相对，就是念了一点我们的旧情，老兄不用再说了。”单雄信拔出佩刀割断了自己的衣襟，快马加鞭继续找寻秦王。

小白听他们说话，本想上前劝说单雄信，但是听到单雄信如此绝情，还亲眼见到了割袍断义这个成语的发生，只能隐身不出。徐茂功见形势危急，飞快骑马奔回，大声叫喊众人，报告主公有难。

尉迟敬德正在河里洗澡，一边让马也洗个澡，忽然见到东北角一匹马飞奔过来，定睛一看，见是徐茂功。徐茂功喊道：“主公被郑国将领单雄信追赶到五虎谷口，快快去救！”尉迟敬德听到，来不及穿上一副盔甲，在水中赤身裸体骑上了没有安装马鞍的秃马，快马加鞭赶去。

单雄信四下找不到踪迹，看见山涧中溪水浑浊，水流甚急，听见对岸玉鬃马嘶鸣，单雄信纵马跳过涧来，各处找寻，又没有看到人影响动，只看到一只玉鬃马在树下嘶鸣。单雄信也下了马，爬上山顶，看到一间石屋，石屋里面蹲着一只斑斓猛虎，见到单雄信过来，大吼一声，山谷为之震动。

单雄信看到猛虎，吃了一惊，心道：“这孩子不知道是被猛虎吃掉了，还是跳下山涧中死了，我再到下面去看看。”骑上自己的马，又拉上了秦王那匹玉鬃马，快到涧边，忽然见到山坡那边一个大将，面若生铁，声如巨雷，大叫：“不要伤了我的主公，尉迟敬德在此！”也跳过涧来。

小白透过八倍镜看到裸屌尉迟敬德跟自己穿越过来一模一样，除了还骑了一匹裸马有点不同，在这危急时刻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好没被郑军发现。

单雄信连忙放了秦王的马，举起槊来迎战，尉迟敬德把身子一侧，一鞭打去，正中单雄信手腕。尉迟敬德把鞭架在单雄信马鞍上，另外一只手来抢夺单雄信手上的槊，单雄信虽然也是猛将，但是抵挡不住尉迟敬德天生神力，扯了四五下，槊被尉迟敬德夺去，没了兵器，单雄信只能退逃，依旧是从山涧中跳了过去。小白看到单雄信逃走，知道秦王无碍，收起了自己的狙击枪。

秦王横睡在石洞内和尚背后，看不到这和尚在前面显的神通。又见单雄信走到石洞门口，往里面望了三四回，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进洞来，耳边听到一阵喊杀之声。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灾星已过，救兵已来，君王可以出洞去了。”

秦王起身谢道：“幸亏圣僧施展法力救孤，等孤回到太原，一定差手下来请你出去供养。请问圣僧是什么法号？”和尚道：“贫僧叫做唐玄奘。若说供养，自有；只愿你做一个好皇帝就足够了！贫僧有四句偈语，需要你记住。”于是说道：“建业唯存德，治世宜全孝。两好更难能，本源当推保。”说完，那和尚闭上眼睛入定去了。

秦王小心下山，找到了坐骑，跨上马鞍。只见尉迟敬德飞马前来，秦王见他赤身裸体，忍不住笑。尉迟敬德也顾不上了，道：“没事了，殿下没受惊吧?”秦王道：“没事。单雄信这厮呢？”敬德道：“被臣夺了槊，逃出谷外去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跟着臣出谷。”二匹马跳过溪涧，小白骑马跟上，直到五虎谷口，遇到郑国将领樊佑、陈智略、许生树。

尉迟敬德也不说话，一鞭一个，把樊佑和陈智略打下马去，不死也是重伤。小白抬起枪，枪里装的是霰弹，距离太近都不用瞄准，直接指着许生树的脑袋一枪崩去，许生树又是被一枪爆头，整个脑袋全是弹孔，鲜血直流，死状甚是吓人，郑国众兵卒见了，四散奔逃。三人杀出一条血路，奔出重围。

秦叔宝、徐茂功领着众将，正与王世充后队交战。尉迟敬德拿衣服穿上了，又披好了盔甲。对李靖道：“你护送殿下回寨，我再去杀个痛快。”又赶到郑国阵中去奋勇杀敌。郑国兵将虽多，怎么挡得住秦叔宝和尉迟敬德这二个史诗级别的猛将？

小白跟着李靖护送秦王走了，还不时拿着倍镜观看二个门神的表演，见他看的出神，秦王道：“小白兄弟，你在看什么？”小白笑笑，把倍镜取下来给秦王，秦王依样看着战场，也看的津津有味。小白道：“回去我帮殿下造几把好枪，免得被人欺负。”秦王想起了单雄信，愤恨的道：“今日之事，孤怎么都不会忘记，等孤抓到单雄信之日，便是他被砍头之日！”他把倍镜交给小白，众人骑马速速回去了。

尉迟敬德和秦叔宝杀了很多郑国兵将，尉迟敬德正在杀敌中，忽然看到一个人穿着黄金甲，一副皇帝装束，骑在马上，正在高处观战，知道是王世充，便撇下众将，骑马提鞭赶来，吓得王世充飞快勒马就逃，敬德带着众将追到城门外才掉头回来。

徐茂功命令鸣金收兵，到秦王寨中来报捷，秦王道：“如果不是尉迟敬德，几乎被贼子所困。”拿了一筐金银赐给敬德，金德收下，谢了秦王。小白道：“微臣也护驾有功，怎么殿下不赏赐？”李世民笑道：“第一次被程咬金抓住，你救孤有功；这次被单雄信追杀，你也救我有功。不过你这家伙，比孤还有钱，孤打仗不问你借钱都不错了。”小白也笑了。众人见秦王跟小白说话如此随意，才知道秦王和小白的关系竟然早已超越了将领之间的关系。

次日王世充知道了唐朝将士的厉害，不敢出兵对战。二军僵持了几天，秦王正在和众将商量破敌之策，见到各地捷报像雪片般飞来。徐茂功跟秦王翻阅，知道荣州、汴州、沮州、华州都来归附；显州总管杨庆，率领辖下二十五州县来投降；尉州刺史德睿，率领辖下杞、夏、随、陈、许、颖、魏七州来降；王簿与程知节有文书来说伊州、黎阳、仑城都已经降唐，只有千金堡与虎牢关，罗士信与寻相正加速推进；中路大将屈突通在路上抓获郑国探子两个，招供说郑国派人将偷偷去乐寿找窦建德请兵去了。

徐茂功道：“郑国土地，凭借天子洪福，已收三分之二；只是虎牢关与千金堡是各州县咽喉之地，若二地不收，则得到的地方也很难据守，须臣亲自去走一趟。”辞了秦王，连夜带领自己精兵一千，朝虎牢关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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