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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ldo;这不是真的。你不会在贝尔福停留。你一直去到巴塞尔，直到瑞士。如果你去瑞

士，那就不是去一天，而是去几个月……去一辈子!&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想逃跑，菲律普。&rdo;

他沉默了。他的沉默使这位少妇惊呆了。激怒她的事情是那么确凿无疑，以至于他

没有表示抗议，玛特为此惊得目瞪口呆。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ldo;啊!这可能吗?你居然想逃跑!&rdo;

菲律普生气了：

&ldo;嗨!这跟你有什么干系!从昨天起，你手里拿着我的一封信，一封向你做解释的

信。可你却连回信都没有写!算了!我对你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由于我的错误，我

们的整个生活都给毁了。你直到目前的态度都向我证实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那么，

你有什么权利责问我呢?&rdo;

她又一次两眼发呆地低声说道：

&ldo;你想逃跑……&rdo;

&ldo;是的。&rdo;

&ldo;这能让人相信吗!我了解你的反战思想……你那些书籍中的所有思想……它们也

是我的思想……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你从来没跟我说起过……再说，我不会同

意……&rdo;

&ldo;可你必须同意，玛特。&rdo;

他朝门边走去。她又一次冲到他前面。

&ldo;让我过去。&rdo;他说道。

&ldo;不行。&rdo;

&ldo;你疯了。&rdo;

&ldo;听着……菲律普……&rdo;

&ldo;我什么也不听。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我会走的。这不是

一时的冲动。这是在冷静时下定的决心。让我过去。&rdo;

他想把门打开。她又把他推了回去，有一股因为她感觉到她丈夫比她坚强不屈而更

加野蛮的力量突然震撼着她。她只有几分钟时间了，正是这一点使她感到恐惧。在这几

分钟时间里，她必须用语言，用胡乱地说出来的话语对付一个她了解他的狂热和顽固的

敌人，赢得这场战斗。

&ldo;让我过去。&rdo;他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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