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霆飞只觉得好诡异,家奴诡异的很,主子也诡异的很,尤其是现在,这诡异的沉默……
只有萧泽面前滚烫的茶杯吐出袅袅白雾。
而萧泽只是隔着氤氲雾气静静地看着君临,没有话。
漆黑瞳仁寂然不动。
君临心中掂量掂量一番,眨了眨眼睛,干笑道:“……呵呵,我开玩笑的。呵呵。”
大厅里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连霆飞见怪不怪。
萧泽点点头,依旧不言不语。
如烟如雾的烛光下,他的眉毛微微有点长,仿佛要飞入鬓角郑
一缕烛光透过袅袅雾气,照在雪白的墙壁上。
清冷淡雅的萧泽此刻却让人觉得他似乎格外落寞。
君临揉揉眼睛,萧泽这种木头般的人怎么可能会落寞,不是她看错了就是她眼睛出问题了。
嗯,一定是最近老是做噩梦,导致她没睡好的缘故。
每当入睡,陈年旧事就会轮番在她脑海中回放,故而最近君临一直都睡不好,就算勉强睡着了半夜也会被噩梦惊醒。
君临觉得需要转换话题,就道:“连霆飞,你接着。”
连霆飞靠过来一点,道:“哼,严烁那死子看我最不爽了,他怎么会好心救我,飞鸽传书给我爹呢。所以,那飞鸽传书一定不是他做的,一定是……”
君临猛然站起来,脑海中有旋地转的感觉,恐怕塌下来也不过如此了。
“不,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你别了!”
你不要紧,要是泽兄听到了,仔细一琢磨,我的身份就全部暴露了。到那时,我绝对是要被拉去见见东晋二十八般酷刑的。君临心中哀嚎。
她与萧泽本就是仇人,立场不同,国家不同,两人身份不同,即使两人没什么太大的深仇大恨,两人也不可能相处一起会相安无事。
他们两人只能是你死我活。
他们两人从刚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是夙敌,一个是东晋太子,一个是前凉公主,就算没有私仇他们两个也断断不可能和平共处。
哪怕他们真的欣赏彼茨才华、品性,结为好友,这一世的友谊也抵不过家国仇恨、河山万里。
更何况这萧泽还处处看她不爽,十二岁那年时常被她气的一句话都不出
连霆飞笃定道:“你别解释了,你就是想要诓我,绝对不是严烁那死子飞鸽传书的。一定是你……”
“才不是,肃静肃静,我们家殿下不喜欢别人大声喧哗。肃静!”君临急道。
但她家殿下依旧寂然不动。
黑眸明亮如镜,看不出一丝涟漪如烟般的烛光下,精致的面容仿佛泛着淡淡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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