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瑟已经将目光转了过来,温声道:&ldo;可伤着哪里没有?&rdo;
闻音道:&ldo;奴婢没什么事,姑娘太挂念了。&rdo;
顾瑟微微点了点头。她不欲留在这里听李炎同夙延川回话,便道:&ldo;殿下有事,臣女先告退了。&rdo;
夙延川却道:&ldo;你只管在这里歇着,什么都不必操心。晚些时候我们就回城去。&rdo;
一面向李炎招了招手,带着他出去了。
两个人的背影都消失在了门外,闻音才小小地嘶了一声。
她道:&ldo;姑娘,殿下怎么会来这里?&rdo;
顾瑟闻言亦摇了摇头。
她心中有些猜测,但却不合说出口。
闻音她看顾瑟神情间有些怔怔的,想了想,问道:&ldo;姑娘要不要小睡一刻?这一日实在是太辛苦了。&rdo;
顾瑟回过神来,却道:&ldo;罢了,这里睡也睡不安稳的。&rdo;
她道:&ldo;你去……&rdo;要说&ldo;拿了我笔墨来&rdo;,想起这里是郊野农家,才住了口,转道:&ldo;我们去看一看小越。&rdo;
夙延川言辞间太过语焉不详,她到底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看才放的下心。
※
顾瑟过来的时候,夙延川、越惊吾和柳鸣羽都在屋里。
天近黄昏,室内的气氛有些沉凝。
夙延川抬眼就看到了门口的顾瑟,微昏的光线里,她像是颗莹莹的夜明珠似的,明媚又柔和。
他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顾瑟不意他也在这里,想到分别的时候他叮嘱她&ldo;只管歇着,什么都不必操心&rdo;,就抿了抿唇,有些赧然地走了进来。
夙延川就对她身后的闻音吩咐道:&ldo;给你姑娘端个凳子来,再去要个椅袱垫着。&rdo;
这样的细致。
顾瑟就感受到柳鸣羽端详的视线在她身上一触而收。
她不以为意。
柳鸣羽是夙延川的心腹医官,家学渊源,熟谙跌打和妇儿。
在梦里,她后来的脉案都是这位小柳太医掌持的。三日一诊的平安脉,让她对这位年轻的太医也已经十分熟稔。梓
她的视线落在半躺半靠在炕上的越惊吾身上。
少年正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把原本横在腰间的被子拉到肩膀上去,不知道是抻到了哪一块伤口,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额角绽起了一条青筋。
顾瑟道:&ldo;还不老实的呢,这会子晓得遮盖了,难道我不看见就不知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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