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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我是老样子，复习而已。公司给你的压力很大吗？&rdo;

秀秀频繁地找他，连常沛忿无可忿、何况别人。

&ldo;嗯，还行吧。&rdo;

&ldo;听常沛说，秀秀最近总去河南出差。&rdo;

&ldo;呵呵，她要来河南办事处做销售。她爸不许，折腾呗。一个女孩子做什么销售，简直胡闹！&rdo;公子润有些不屑一顾，言语间似乎已经嗅了很多事情。我想起自己的经历，或许他说得没错，但是，秀秀也未必是为了做什么事！

&ldo;哦，她能去河南出差，对了，你能来北京出差吗？&rdo;我试着问。

那边沉默了一下，&rdo;常沛跟你说什么了？&ldo;

&ldo;能说什么？&rdo;

&ldo;我那次太忙，又担心影响你复习，所以就没告诉你。&rdo;

&ldo;知道了。&rdo;我觉得很疲惫，从他嘴里听到的和从常沛嘴里听到的截然不同。他让我疲惫，常沛让我愤怒，连质疑都觉得没必要，&ldo;挂了吧，很晚了，我要睡了。&rdo;

沉默了一下，公子润没有任何解释，挂了电话。

小雪之后是大雪，圣诞节很快到来，北京彰显出其国际化的特征，圣诞节过得有声有色。

学校的教室难得清静，直到下午才听见两个收拾离开的小情侣对话，记得今天是圣诞节。我有些失落，很快又淹没在题海之中。

十点半，我走出教室，大街上张灯结彩，人群摩肩接踵。远处的海龙大厦张灯结彩，挂了一棵巨大的彩灯组成的圣诞树。楼下是一片灯火的海洋，我这里离得太远，只能模糊地看到些影子。

常沛短信告诉我说他会过来，后来又说不过来了。无所谓，回去倒头就睡，管他圣诞节不圣诞节，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我走到住处门口，有个人影在晃。仔细看看，昏黄的楼道灯，也照不出个模样。走近两步，那人似乎有所察觉，向我这里看了看，吓得我向后一退正踩在石头上，哎呀一声，晃了晃身子，还好没崴到脚。

&ldo;孟露？&rdo;那人的声音很熟，熟得不能再熟！

&ldo;公小公！&rdo;这段时间早已对他心灰意冷，甚至连短信也不回复，可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止不住地惊喜，心立刻飘得高高的，&ldo;公子润？&rdo;

&ldo;呵呵，真的是你。孟露，快开门，我快冻死了。&rdo;公子润快走两步，一把抱住我，脸冰凉冰凉的，隔着羽绒服都能感觉到收到冰凉。

&ldo;好好，你放开我，我这就开门。&rdo;我笨手笨脚地打开屋门。

公子润抢先一步跳了进去，&ldo;加热器呢？&rdo;说着已经找到插销，插上之后便坐在一边不肯离开。

我脱下羽绒服，裹住他的手，&ldo;别立刻靠近那里，小心冻着。&rdo;

&ldo;这里暖和，怎么会冻着。&rdo;他变了，比过去更加成熟，但说到他不懂的东西，依然是那么幼稚的倔强。

&ldo;血管现在收缩，冷不丁加热就会爆裂，造成冻伤。&rdo;说什么都是假的，看见真人才知道那颗早就付出的心根本就没收回来，&ldo;来，我给你搓搓，然后在烤火。&rdo;

&ldo;嗯。&rdo;他倒是听话地伸出来。我不知道该不该看他。该讲些什么，只能握住他的手慢慢地搓着。

我的手也很凉，他的手搓热之后，反倒显得我的手太凉。

公子润反握住我的手说：&ldo;你怎么也这么凉，教室里没暖气吗？&rdo;

就算有暖气，一天坐着不动，血液循环不畅也不会暖和。但这种道理，在这时候没有说的必要。

公子润解开自己的羽绒服，把我揽到身前，手贴着他暖和的腰身，鼻端是陌生很久的味道。然后我听见他说：

&ldo;圣诞节快乐！&rdo;

第十九章‐‐有他温暖的圣诞节

（冬天，我像一个阳光下的老人，蹲在角落里从周围的喧嚣中采摘着似曾相识的景象，然后固定在墙上，慢慢地行赏。）

圣诞节，我以为一睁一闭之间就过去的圣诞节，突然变得那么丰富。丰富得我都不想闭上眼睛，只怕再睁开后一切都是梦。看着公子润，我呵呵地傻笑。

他伸手点着我的嘴唇，声音也像梦一样轻柔，不过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到。窗外偶尔传来两声环路上的货车声音，这说明夜色已经很深了，可他的眉眼清晰得就像在阳光下，呵呵，不对！就算是在学校海边的阳光下，也从没这么清楚地看到过他的眉眼。

眉毛很浓，眉峰处竟然有一小撮眉毛，大概四五根凝成一股，宛若一朵小花，据说这种人能大富大贵，为什么我以前都没见过！眼睛呢？

不小心看进他的眼瞳，黑色的，泛着淡淡的金色，里面一圈一圈的，好像一层层涟漪，又像层层的漩涡，轻柔而坚定地把人向中心裹挟进去。我兴奋地跳进他的瞳仁中心，在那片柔波里扑腾，直到把自己溺毙，这一辈子都不后悔！

&ldo;行了，看够了没有？&rdo;那人终于放大声音，把我从yy中解救出来，&ldo;暖热了吗？热了就拿出来，我的腰都被你冻着了。坐了一天的硬座，来了夜没地儿，直接在门口干等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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