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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听着丁飞的解释，谢俪陷入了沉思：&ldo;难道我真的是在做梦？可是那些梦却如此真实。不对，那是不可能是梦。&rdo;她反驳说：&ldo;可是，龙说他们要斩奸除恶，后来果然恶人被杀了啊！&rdo;

&ldo;李天云这个恶棍，有多少人想杀他呀？七个女学生，七个家庭，一家三口，就是二十一个人，如果算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是一家七口，四十九个人。如果算上姑姑、姨妈以及好朋友……那就数不清了。他们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而恰在这个时候，你做了这样的梦，于是你通过合理化的心理作用，认为这个梦是有预见性的。&rdo;

谢俪听着丁飞的解释，不禁笑了：&ldo;照你这么说，七个学生，七个家庭，能扯出成百上千号人来。&rdo;

&ldo;哈哈哈，难道不是吗？&rdo;丁飞笑了，不是那种职业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跟谢俪在一起，他觉得开心，似乎没必要一定把两人的关系定义成心理咨询师和顾客的关系，就当成普通的朋友，一起聊聊天，不是更好吗？

&ldo;中午请你吃饭怎么样？&rdo;

&ldo;改天吧，我中午有约会了。&rdo;

&ldo;也好，约约会，出门走走，有助于心情开朗起来。&rdo;

丁飞凝望着谢俪的眼睛，他的心里是暖暖的，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伤心，也没有因为谢俪另有约会而泛酸。他喜欢谢俪，但是那种喜欢毫不涉及男女情爱。他只是觉得，保护谢俪、关心谢俪，是他份所当为。帮助谢俪，是他的责任。

周末的图书馆热闹非常，左佑静静地站在图书馆的走廊里，看着进口的方向。他跟程然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今天，他约谢俪在这里见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约会谢俪，大概是想从谢俪那里找寻关于程然的记忆吧？他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电话的，脑海中想了很多说辞，但是电话接通了，他却不知道如何启齿了，只好假公济私地说：&ldo;今天中午我们在图书馆见一面吧，关于这几天的案子，有几个问题要问你。&rdo;谢俪答应了。

左佑看着走廊尽头，恍惚间，程然走来了。

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圆圆的脸蛋泛着红扑扑的光泽，她穿着天蓝色的t恤衫，上面印着白色的小碎花。腰间挎着一个黑色的提包，上面装饰用的金属片一闪一闪的，就像左佑愉快的心情。

程然走到左佑跟前，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问道：&ldo;看什么呢？&rdo;

&ldo;程然，你来了？&rdo;左佑局促不安地说道。

谢俪扑哧一笑：&ldo;左警官，又想你老婆了？&rdo;

左佑一怔，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ldo;不好意思，谢老师。&rdo;

&ldo;没关系。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呀？&rdo;

&ldo;哦……这个……&rdo;左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ldo;我们坐下聊吧。&rdo;

&ldo;也好。&rdo;

两个人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面对面坐着，左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他已经结过一次婚了，但是约会女孩子，他还是那么紧张。最初约会程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而程然就是看中了他的这股傻劲，觉得他老实靠得住，才接受了他的追求。

&ldo;左警官不是找我问话吗？怎么不说了？&rdo;

&ldo;哦……其实……其实也什么太要紧的事……哦，对了，我昨天上网查了一下，关于龙的起源……它其实是中华民族一种古老的图腾，糅合了……&rdo;

&ldo;左警官，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丁医生也不信。但是总有一天你们会相信的。&rdo;

&ldo;可是，龙真的不存在啊！&rdo;

&ldo;如果龙不存在，我为什么会看到龙？&rdo;

左佑无语了。他记得以前曾经看过一篇文献，美国一间精神病院里收治了三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他们都声称自己是孕育人类的耶稣。院方安排他们在一个洗衣房一起工作了两年，希望他们能通过彼此的接触，发现他们都不是耶稣。但是效果并不理想，两年过去了，三个人依然坚持自己就是耶稣，其他人都是冒牌货。这件事情说明，即使有人指出精神分裂症患者所持的信念是没有事实依据的，他们也不会认识到。即使面对和事实相矛盾的证据，患者也不会放弃他们的妄想。难道谢俪真的无药可救了，真的变成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了？但是，谢俪的举止落落大方、镇定自然，根本不像一个精神病人。

看到左佑沉思这么久，谢俪笑笑说道：&ldo;左警官，能不能谈一下你老婆的事啊？&rdo;

&ldo;你这么关心她？&rdo;

&ldo;我想知道，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会有着怎样跟我不同的故事。&rdo;

说起程然，左佑便打开了话匣子：&ldo;我跟老婆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当时我特别紧张，等她的时候手心都冒汗。那天，她的穿着好像跟你今天的一样，而我的表现也跟今天一样，&rdo;左佑不就好意思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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