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这封信,赶紧拆开,神情明显柔和起来,看着信上的内容。
一行行看下去,谢晏神情越发凝重,沈忘的信看似轻描淡写,但北漠城那晚的形势,谢晏能想象到。
沈忘在信上说让谢晏注意文家是否有与柔然勾结的动作,也把她找到证据一事写在上边。
整封信几乎都在写正事,沈忘只在最后写了自己的近况,然后问了谢晏安好。
谢晏把纸铺展在桌面上,和以前萧泠音的笔迹对比,字形虽有变化,但其风骨却如出一辙。
他把信收起来。
沈忘在玉京时,从不肯写字,他知道沈忘是怕从书写上被人看出端倪。
那日沈忘离开玉京,他和沈忘说以后常来信,当时他话虽那么说,但他并不觉得沈忘真的会写信给他。
如今手里拿着沈忘送过来的信,谢晏突然笑了起来,或许,以后他不用再称呼沈忘为沈小哥。
文家之事,他会暗中访查。
北漠城军报传回,谢晏去觐见陛下,陈述军情,同时向陛下请批军粮等物资。
山长水远,别的或许他做不到,但稳定后方还可以。今年年初之事,谢晏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
很多年以前,萧泠音说过要他当个好官,而她要保护大周百姓。
如今萧泠音正在北漠城镇守边疆,她本意是先对付外敌,再清理城内的蛀虫。
哪想到何远恶人先告状,带兵围了萧泠音。
萧泠音一整夜都没休息,再加上右臂的伤发作的越发频繁,不想打架,更不想把力气浪费在自己人身上。
她任由何远的兵围她,却连原因都没问。
因为她知道,就算何远抓了她,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要她的命。既是如此,她也省些力气。
沈忘束手就擒让何远感到很是意外,但何远没有手软,喊道:“沈忘与柔然人联系,出卖我北漠城粮仓的地址,押回去!”
萧泠音睨向何远,威吓道:“我这会儿配合你,你别给脸不要,随便找罪名给我安。”她就算不想打,也不愿意听着别人把通敌叛国的罪名推到她头上。
对上沈忘的眼神,何远竟生出几分退意。
想到北漠城是他的地盘,何远稍稍放心,打了个手势,让士兵去押沈忘。
萧泠音身上还着甲胄,昨夜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她视线冷下来,身形一闪,陨就已经架在何远脖子上。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剑划破了何远的脖子,“昨晚你执意放松粮仓那边的防守,本官怀疑你外通柔然!”
何远目眦欲裂,道:“血口喷人!”
萧泠音也不和他说话,只是用剑逼着何远往前走。
到了议事的地方,萧泠音把陨收起,将昨夜何远有意贻误军机放柔然军队进城的证据扔在桌子上。
等众人都看过,萧泠音看向何远,“证据确凿,按军法,通敌当乱棍打死。”
其他将军面面相觑,要他们处死何远,他们心中有些纠结,但这证据摆在眼前,他们也不能太过偏私。
何远抓过一张纸来,“全是胡说八道!”
林广也附和道:“谁知道沈忘安的是什么心思,单凭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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