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大人。”
守卫恭谨地俯首示意。
这些守卫都是布鲁斯带来的士兵,看着对面两人严肃整齐的精神状态,莫兰心中有亿点点羡慕。
一看到他们就不由得想起,那天自己去地牢见莱恩的时候,那个打瞌睡的守卫。
烛光照到脸上才醒,真是有够散漫的。
如果没有亨利,仅仅靠那些守卫,自己安全上缺的那一块,谁给他补啊。
布鲁斯跟在莫兰的身后,他的个子比莫兰要高,看上去就像个将军。
但只是背影而已。
只要对上他毫无生气的死鱼眼,就会情不自禁地觉得他像个中年被裁员,不敢告诉家人,只能白天打着领带跑去公园的长椅上坐上一整天的废材大叔。
不过他的手下似乎都对他挺敬佩的。
狭窄的地道两旁是间距相等的篝火。
莫兰在其中一间牢房前停下脚步。
布鲁斯拿手一指:
“地上那个就是格里特。”
莫兰打量着这个试图致自己于死地的堂叔。
仅仅半天不见的功夫,他的发丝竟然染上了白霜,丧子之痛和前途尽毁的双重打击,让他面如死灰。
整个人灰扑扑地像搁置在杂物阁楼角落里许多个年头,无人问津,也无人记得的破旧布偶。
权力的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
有赢家,有输家。
“格里特,你后悔吗?”
格里特抓着栏杆,抬起无神的双眼,看向莫兰。
“你不一样了很不一样,我甚至怀疑你跟先前的莫兰是不是同一个人。”
莫兰笑了笑:
“堂叔,这是你的遗言吗?难道我非得被你拆吃入腹,吃干抹净不可吗?”
“你不打算放过我吗?也许这样可以彰显你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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