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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欣赏着她震惊呆愣的表情，语气似是在夸赞：&ldo;你挺能啊。&rdo;

江窈心下一惊‐‐

完蛋。

坐在商店门口的长椅上，江窈战战兢兢地转头，看向正在店里的收银台。

那人一身黑色的衣裤，细长冷白的手指接过找的零钱，举止投足间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

她这一眼看得有点久，江燦结完账，提着塑料袋，一扭头，就对上她清澈无辜的大眼睛。

江窈忙低下头。

江燦盯着自家便宜堂妹埋得低低的小脑袋，又气又觉得无奈。把塑料袋放在江窈身边的长椅上，他没坐下，只笔挺地站在她面前。

&ldo;喝酒了？&rdo;他问。

&ldo;就一小杯。&rdo;江窈的声音很小，补充道，&ldo;啤酒，度数很低的。&rdo;

江燦的太阳穴猛地一跳。

&ldo;你怎么在这儿？&rdo;他又问。

&ldo;社团聚餐。&rdo;江窈终于抬起了头，眼角是红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喊他，&ldo;哥。&rdo;

江燦抿紧了嘴角，叹了口气，转而揉了揉她的头发：&ldo;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rdo;

江窈低下头，手背擦去眼角的湿润。心底像是瓶消了气泡柠檬水，酸酸涩涩的滋味，一下又一下地往上冒。

半晌，江窈终于开口，低哑着嗓音又喊他：&ldo;哥。&rdo;

江燦沉默了几秒，语气很淡，只问她：&ldo;现在过得好不好？&rdo;

&ldo;挺好的。&rdo;

江燦压着嗓子，缓声说：&ldo;那就好。&rdo;

&ldo;哥。&rdo;江窈仰起脸，问他：&ldo;你会不会像别的人一样，都劝我回去。&rdo;

她睁大着眼睛看他的表情，嘴角紧抿。

江燦却是一言不发。

江窈松开了攥着他衣角的手指，无力感悄无声息地攀附她的全身，只觉得疲倦。

&ldo;我知道了。&rdo;她的语气都是苍白失落。说完这句准备起身，却被江燦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ldo;我不会劝你。&rdo;江燦的眼神很淡，望着远处某个地方，&ldo;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想怎么做，只要你过得开心，我都支持你。你现在不想回去，那就和阿姨在外面好好住着。怎么开心怎么来，你哥给你撑场子。&rdo;

江窈机械般慢动作地抬头，和江燦对视，呆愣着表情。

&ldo;行了。&rdo;江燦笑了，漂亮的桃花眼里点点微光。他又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ldo;这些话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下个月就满十六岁了，怎么还跟幼儿园的时候一样傻。&rdo;

&ldo;我不傻。&rdo;江窈撇嘴拍开他的爪子，语气嫌弃，但已经没有了早前那些压抑的情绪混在里头。

很小的时候，江窈还是个小屁孩，刚踏进学前班没几天，江燦却已经穿着初中的校服，被别人狗腿地喊着&ldo;燦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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