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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你骗我，你在白楼……你说过会回来的，你说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你没有回来，你只留下那个冷冷的面具。&rdo;

手臂一紧，他又用了几分力：&ldo;不会了，再也不会了。&rdo;又一次的重复，声音很低很柔，就想催眠曲一般让我安心。

他告诉我，七年前莫攸然突然离开便使他怀疑，莫攸然是否在恨着壁天裔。

而所谓的未央乃命定皇后之说皆是壁天裔对莫攸然的一个承诺，因为愧对了碧若，所以他要对碧若的妹妹作出补偿，于是便有了尽人皆知的&lso;命定皇后&rso;之说。

莫攸然说，未央还小，他舍不得将年幼的她送入皇宫，给他九年的时间，待未央十六岁便送其进宫为后。条件是，这九年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数月前，莫攸然飞鸽传书告知了壁天裔，未央已经长大，应该让她学学规矩见见世面，提前两年进宫。他与壁天裔深知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便推脱让未央去九王府学学规矩，实则是为了更好的观察其本性与目的，如若有异心，杀之。

若要杀之，绝对不能在九王府杀，于是便有了半路白楼那一劫。

听他说完，我便看出了他忠于壁天裔的心，天下传言壁天裔与辕羲九不合之事也就不攻自破。虽然我很奇怪为何辕羲九还要创立一个白楼与朝廷对着干，但是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ldo;为何没有杀我？&rdo;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盯着我的目光闪过迷离与复杂，考虑很久才道：&ldo;熟悉。虽然小时候的你十分难缠，甚至几度令我讨厌，但是长大后的你竟给了我一种……温馨。时常怀疑幼时的未央和现在的未央是否同一个人。&rdo;他低语着，似乎在自问自答，口气中更有着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疑惑。

听略微迷茫的声音，还有着数不尽的笑意。我却蹙了眉头：&ldo;小时候的我很讨厌吗？&rdo;

&ldo;我看你是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rdo;他无奈的揉了揉我的额头：&ldo;小时候你爱缠着我，比任何都粘，还从慕雪身上下手，想方设法的要接近我。&rdo;

我小时候那么缠辕羲九……难怪了，他总说我和小时候不一样，看我的眼神也是奇奇怪怪的。如果我小时候是这样缠辕羲九，那辕沐锦为何要说我与她抢男人？难道她有畸恋，爱上自己的亲哥哥……

听他刚才提到的一个名字，我的脑海中竟有着数不清的熟悉之感，忙问：&ldo;慕雪是谁？&rdo;

问题才问完，辕羲九便突然沉默让我有些喘不过气，只觉得他混身上下都充斥着令人压抑的悲伤，良久他才说：&ldo;她是我妹妹，辕慕雪。&rdo;

他说，辕慕雪是他的亲妹妹，性格开朗活泼，曾经与我是一对活宝儿，一大群的丫头整天爬在树上朝正院偷看。

我立刻想起了那株三百零七年的古松，又回想起那日一闪而过的记忆，兴奋的说：&ldo;是偷看旷世三将对吗？&rdo;

他含笑点点头：&ldo;你们一群丫头片子都挤在那树上偷看。你们还以为躲着看我们就不知道了。&rdo;说起曾经的事，他的目光闪过苦涩。

&ldo;我和你妹妹以前很要好吗，你妹妹呢，带我见见呀。&rdo;听到这我有些尴尬，也对辕慕雪也有了几分好奇。

辕羲九始终挂着淡淡笑容的他脸色僵了下来，一片冰霜。他的眼睛有哀痛，我不禁问：&ldo;怎么了。&rdo;

他深深的吸上一口凉气，用沙哑的嗓音道：&ldo;七年前，慕雪与沐锦遭遇了一场大火，沐锦逃生了，而慕雪却死在那场大火之中。&rdo;

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种种画面，火，哭声，还有那一句句的&lso;救命&rso;&lso;未央&rso;……那声音一分分的刺痛了我的心……同时我也看见辕羲九目光中那淡淡的哀伤，我不愿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立刻问：&ldo;你是白楼的楼主，皇上知道？&rdo;关于白楼，他似乎应该给我一个交待。

&ldo;是，创立白楼是皇上授意的。&rdo;看出了我心里的好奇，握起我纤细的手走到桌案旁的花梨木凳椅上坐下，顺势将我拉坐在他腿上，双手轻环着我的楚腰：&ldo;想继续听吗？&rdo;

听他的问话我笑了出声，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胸膛上：&ldo;你说我就听。&rdo;

他叹了一声：&ldo;其实，最聪明的是皇上，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你想听，那我便与你说个故事。&rdo;

【风白羽】

记得那夜皇上收到莫攸然的飞鸽传书便秘密召他进宫，大概有七年了，他与皇上在朝廷大臣面前装冷淡，内地却联系密切，一有大事便会派皇上最信任的玄甲卫统领郝哥秘密领他进宫，通常他扮演的是郝哥身边的侍卫。现在朝廷上下皆以为皇上不念兄弟之情将他的兵权悉数夺去，再表面给他一个九王爷的头衔，而他，则是如闲云野鹤一般呆在府上无所事事，就连上不上朝都没有人过问。

当年皇上初登大宝，朝廷中皇甫党余孽尚存，江湖中也净是一些打着光复皇甫江山推翻壁家天下的武林人士，幸好壁家常年与北国交战缕立奇功，故而民心稳定，百姓皆是拥戴皇上的。

那时的皇上早就在心里暗暗打算了，假意隔去兵权，派给他另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那便是创立白楼，掌控江湖，培养杀手，获取情报，替皇上除去碍事之人。这些年来，白楼虽然表面上是对付朝廷的，其实在暗中调查到许多反对朝廷的人。白楼乘势就能将名单上报朝廷，玄甲卫就更容易对付那群反朝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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