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沉醉于自己的演奏中,她将自己多年来最为纯粹的感情投入其中。
一曲英雄歌献上。
竟冥冥之中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宿命感。
神乎其技。
即便是驻点的侍从们听到了,都不免有回到了沙场的感觉。
此女从未见过战场。
但是在她曾对着那千本万本的曲谱共鸣。
跃动的旋律仿佛把她带回了司徒府后庭的莲花池中。
囚禁于笼中的百灵鸟。
正在嘶鸣。
弦乐止。
貂蝉起身蹲谢秦子豪的欣赏。
“小女演奏完毕,就此,告辞。”
貂蝉的说辞是夜深之时,前来护送的侍从都提前回去了,古筝第二天才会有下人前来回收。
现在,她将独自走回司徒府。
闹热的街市已经收场。
只剩零星的灯火照耀着她回程的路。
笼中鸟最大的悲哀不是失去自由。
而是,除却这牢笼。
她别无所依。
一旦离开。
就只有死路一条。
貂蝉终生受限于司徒府,只可惜,司徒府可以没有貂蝉,貂蝉,不可以没有司徒府。
她只不过是王允手下的一条贱命。
生来无用,死亦无惜。
纵横貂蝉今生,唯一的光辉,恐怕就是今日沦为王司徒手中的一枚棋。
一步用来挑拨董卓和吕布的棋。
“这天下,将来是秦君的天下,貂蝉穷尽今生,唯一能为秦君做的,便是除去拦路两害。”
身后有马蹄声传来。
会是他吗?
是那位夫人。
她腰配长河剑。
身骑胡烈马而来。
“我家夫君,允许我前来送姑娘回府。”
借着街市尚未泯灭的灯火。
貂蝉静静地看着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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