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别打了别打了,老爷啊。”
徐氏跪在地上,护着身下的姜天宇,泣不成声。再看姜威手执长鞭,冲冠眦裂。
“你给我起来,我今日就要打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说着话,那长鞭又甩了过去。
“啊!爹,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姜天宇涕泪俱下,抱着头往徐氏身下躲,边哭边求饶道。
“来人,将夫人给我拉开!”姜威如何能轻易放过他来。
今儿一早原本他是要去上货的,不成想上货时那价格比平日里贵了将近一倍,他一问才知,是姜家家主发话了,日后姜威拿货皆无贱价。
姜威打听了一番,那人瞧在情面儿上才偷偷告诉他,姜家家主昨日查住了茶庄,还透露出要取消主脉旁支一说的意思。
姜威心知要坏,大抵是姜天宇出了事了,急匆匆的就往家里赶。路过蓥华街时那一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他打发人去听了听,说的皆是姜家旁支家的公子拖欠了姜家租子,拖欠不成又领着旁支夫人上姜家府上大闹之事。
一时间他羞愧难当,驱车忙回到府上,连左邻右舍都知晓了此时,在门上议论纷纷。
越想此时他越是怒不可遏,扬起鞭子朝姜天宇抽去。
“谁敢拉我!”徐氏一听要叫人拉走自己,转头冲下人怒吼,一时没有防备那鞭子便落到了她身上。
“啪”一声鞭响落下,众人皆愣了神。
姜威知晓自己手误,奈何人多他好歹也是老爷,况且正在气头上他哪能去拉下面子道歉。
可徐氏就不同了,原本就是蛮横无理的性格,这一鞭子抽在了身上,就如同烛火落在了草地之上,一把大火“腾”一声就烧了起来,哪里顾得上脸面体统去。
只见徐氏一把站了起来,披头散发还花了妆,面目狰狞的朝姜威扑了过去。
“好啊你!敢打老娘!”一手捉住了姜威的衣领,一手就朝姜威脸上招呼过去,手过之处留下两道血痕。
姜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花了脸,女子哪能敌的过男子力气,姜威一挥手将徐氏推翻在地。
“泼妇!简直胡闹。”
徐氏被推翻在地,越发恼怒,起身便又要朝姜威冲过来。
一旁站着家丁下人不少,围了一圈,其中有一女子姿态妖妖娆娆,模样小家碧玉,瞧着二人动作那媚眼滴溜溜的转着,眼瞅徐氏要向姜威扑过去,她柳腰一拧,秀足生风,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女子便挡到了姜威身前。
“老爷,呀…”瞧着身姿孱弱,哪能敌的过徐氏的泼劲儿去,被徐氏一把扑翻在地,哀叫一声。
“嘶”下人齐齐就是倒吸一口气,那女子是谁,那可是现下最得老爷宠的蕊姨娘。
“姨娘!”那女子被扑倒,只见一丫鬟哭喊着,便跑了过来,跪倒在她身边。
姜威这才回过神来,一瞧地上躺着面色发白的蕊姨娘,忙蹲下身去将她搂在怀里,道:
“蕊儿?蕊儿。”
蕊姨娘做虚弱状媚眼望向姜威,“老爷,老爷没事儿就好。”
“啊!”
一声惊叫惹得姜威面露不悦之色,一回头,方才那丫头直指蕊姨娘的下身颤抖不已。
姜威顺势一瞧,那血,染红了裙摆,染红了地砖。
就在此时,蕊姨娘头一歪,晕了过去,姜威心下如油锅上的蚂蚁,慌了神。
“来人呐,来人,快,快去请大夫!”说罢,抱起蕊姨娘就朝屋里去。
徐氏两眼发直,坐倒在地上,她心知,完了,全完了。
“娘,怎么办啊?主脉那边的银子爹一定不会给咱们了。”姜天宇慌了神。
徐氏看向姜天宇,那眼神如同狼瞧着肉了似得。不怕,她还有儿子呢,没人动的了她。
“走,这银子娘给你凑。”说罢起身拉着姜天宇离去了。
主子们都离去了,下人也三三两两的讨论着方才发生的事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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