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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 碎片之叙其九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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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眼睛保持着对视的姿态过了片刻，静默而略显压抑的空气终归还是让及川的内心些许认清了现实。因为…对方没能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说些所谓的漂亮话，仅仅是…一言不发地让他亲自接受记忆的引导并醒悟过来。或许是理解了阿岳的用意，及川静静地闭上了双眼并努力地上扬嘴角来尽可能地作出回应。

“我…可能…也明白了吧……”

用自弃一般的语气这样说着，他轻轻抬头用悲戚的目光看着阿岳。

“你说过我们实际上是认识的人这种话，是吗？”

“……没错，及川先生，我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了帮助你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阿岳始终以不失友善的眼神正视着迷茫的及川，期望这份心意能够被他所接纳并成为将碎片重组的动力。

无助的及川带着脸上那藏不住的悲伤，对阿岳又一次问道：

“可以问一下吗…我…是不是曾经伤害过你，或者是你身边的人，酿下过大错以至于让大家无比地憎恨过我呢？”

就算是这样的问法，从及川那用双臂支撑在膝盖上发颤的肢体语言便不难看出，阿岳是众多受害者之一的事实，及川本人因为种种罪行而成为人人唾弃的恶棍的真相，在他心底也确信得八九不离十了。

正是因为这样才会露出如此难过的表情，几乎快要失去平衡的身子也在时刻提醒着阿岳，想要将及川从记忆的角落带回也需得下番工夫。

若是想拯救这样的及川就必须超越这份负罪感，因此…阿岳沉声而平静地开口回答了他：

“的确，这些都是事实。”

见及川对于事情的真相没有立刻表态，阿岳于内心琢磨着将此刻心情沉重的他的伤痕抚平的方法，随即付诸于行动地开始了劝导。

“所以…现在不是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的时候，要是及川先生想要为了跨越这些罪恶做些什么的话，就和我一起来吧。”

面对阿岳的请求，及川只是以闪躲的眼神回避着，发出了凄凉的声音并缓缓摇头。

“去了…又能做到什么呢？”

即便是这样低落地把话说出来，本性温和的及川还是反应过来并带着恐慌的语气对阿岳道了歉。

“啊…不是的，难得你来一趟我却用这种态度……抱、抱歉。”

“没关系的，及川先生现在的心情也不是不能被理解。”

兰迪博士说得没错，结晶内部呈混乱状态的及川，会持有并失去多少记忆，在这其中又会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所处的境遇，任何一种现象都有发生的可能。

所以，必须如他所提醒的那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乱，否则会让情绪本就不安的及川更加难以接受面临着的一切。

幸运的是，这个时候的及川姑且还能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善良的本性会让他连说了不适合的言语都会主动道歉。这般怯弱而纯良的性格，让人联想起了现实中的棹志如出一撤的一言一行。

他身上依然保留着…不受黑暗力量所影响的温顺本质，也算是这片结晶中为数不多的积极现象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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