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皱皱眉道:“我们若全走了,谁留在这里看小林?”
他们当然不能将林太平一个人放在这里。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后,现在无论什么事,他们都份外小心。
郭大路沉吟着道:“这次你能不能让我走,你留在这里?”
燕七也立刻摇头道:“不能。”
郭大路道:“为什么?”
燕七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道:“你的伤本来就没有完全好,再加上你又死不要命,不等伤好之后就一个人偷偷溜下去喝酒!”
郭大路道:“谁一个人偷偷喝酒?难道我没有带酒回来…─”
燕七沉着脸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还不能跟别人交手。”
郭大路道:“谁说的?”
燕七瞪着眼道:“我说的,你不服气?”
郭大路道:“我……我……”
燕七道:“你若不服气。先跟我打一架怎么样?”
郭大路摊开双手,苦笑道:“谁说我不服气,我服气得要命。”
他捧起那张摆棋盘的小桌子,道:“你快去吧,我去找小林下盘棋,他的狗屎棋刚好跟我差不多。”
燕七看着他走过去,目光又变得说不出的温柔,温柔得就像是刚吹融大地上冰雪的春风一样。
现在正是春天。
春天本就是属于多情儿女们的季节。
春天不是杀人的季节。
春天只适于人们来听音乐般的碉瞅鸟语,多情盯吁,绝不适于听到掺呼。
但就在这里他听到一声惨呼。
一个人垂死的惨呼。
世上有些地方的春天到得总好像特别迟些。
还有些地方甚至好像永无春天。
其实你若要知道春天是否来了,用不着去看枝头的新绿,也用不着去问春江的野鸭。
你只要问你自已。
因为真正的春天既不在绿枝下,也不在暖水中。
真正的春天就在你的心里。
钢刀下是永远没有春天的,
血泊中也没有。
一个人卧在血泊中呼吸已停止,垂死前的惨呼也已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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