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放松,“长公主你怎么来了?”
我说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是谁呢。
别人进军营要腰牌,泰松是蒙古帝国少数几个可以刷脸的。
泰松公主日思夜想着郎奇,皇兄赐婚后,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夫君。
可真见了面,忽然慌张,连怎么称呼对方都措辞了好一会。
两人认识一年多了,可真正的交往谈话只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说的每一句话泰松都记得清楚,反复回味。
自己第一句跟郎奇叫的是“将军”,等郎奇自称商人,又改成了“郎公子”。
现在嘛,叫“台吉”太生疏,直接叫郎奇又有点唐突。
郎奇来察哈尔都半年多了,两个人倒是经常遥遥相见,可这个负心绝情的,竟然跟我一次话都没说过。
“郎大哥,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被皇兄封王了。”
话匣子一打开,泰松的紧张就没有了。
掏出一张贴得到处是,昭告天下的圣旨给郎奇,哇啦哇啦讲起了郎奇走后,察罕浩特发生的事情。
饶是郎奇城府之深,在天启年间已经算是顶流,看到林丹汗短短的圣旨,还是深受震撼。
听到林丹汗要传位给自己,更是震撼得无以复加。
倒不是惊喜与权力和美女的获得,这东西吧,获得第一桶金的时候最激动,往后递减。
他惊诧的地方,是林丹汗作为一个封建统治者,如何会愿意为了蒙古人的集体利益,让出个人手中权力的。
苏布台是正常人,权力死也不愿意丢,给自己的计谋造成了麻烦,常人都能理解。
林丹汗的做法按常人的观点,基本是疯了。
自己不当中枢京官,跑塞外来受苦折腾,都无法相比。
这是自己自卢象升以后,见到的第二位理想主义者。
同道中人啊,各种意义上的。
郎奇脸上的震惊一闪而逝,很快被掩饰在厚如城墙的脸皮后面。
笑眯眯地看单纯的泰松,兴奋地讲得手舞足蹈。
等泰松告一段落,郎奇闭眼沉思了会,摇摇头,“大汗糊涂啊,这圣旨发得太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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