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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那天,是惊蛰。
雨势很大,狂风暴雨又密又斜,飘洒在树上,枝叶纷扰。
积水滴落,湿湿拍打着屋檐方角。雨水淅淅沥沥的顺流而下,淌过道路两旁的沥青路面上。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到处插满了管子。
意识弥留之际,我恍惚间听到一道中年男声响起。
“病人生命体征消失,抢救无效,于3月5日星期六下午14:32分死亡。”
声音不喜不悲,毫无感情,来自我的主治医生——黄锐。
他默然的翕张嘴唇,将头低垂而下。
“请家属节哀。”
麻木不仁的声线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认知,我的主治医生麻木了生死,而我,麻木了这一切。
但我,仍有执念。
执念为岑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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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附近,有一家很好看的花店。
我曾瞒着医院众人,强撑着病体前去光顾。
店内装潢的很是小清新,窗台明亮干净,小院后面的落地窗采光极好。
太阳一照射进来,后园所栽种的花草树木都会被普照到。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如同美好的下午茶一般,温暖惬意。
看着阳光透过指尖缝隙,光线涣散落在肩膀处,我会有一种安然自乐的慰藉感。
可我今天,不能在此久留安逸。
我是带着任务前来的。
来给岑矜挑选新婚礼物。
我低下头,来来回回的翻看着林梓豪的微信。
私信页面上只有几句话,一目便可了然。
可我却不舍的阅读已久,逐字逐句的细看。
今天是2月27日,再过十天,也就是3月7日,星期一。
岑张两府订婚喜宴。
可真是个喜庆的大日子。
可惜,我不能去到现场。
一是身体不允许,二是我不该出现在那里。
林梓豪是我和岑矜共同的同学兼好友,只是我隐藏的好,岑矜并未发现这一点。
因此,我也能时常通过林梓豪的途径来获取岑矜最新的生活状态,来满足我内心对他疯狂的爱恋和痴迷。
就在前不久,林梓豪跟我说,岑矜前段时间的相亲一事有了结果,马上就要订婚了。
我当时在吃着饭,泪水不由控的滴落到软糜的米粒上。指尖的木筷也快被我尽数掰断,露出半截残缺的木块,簌簌掉下众多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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