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培宴一脸平静地听完,似是并不讶异他的两个徒弟能做到这些。点了点头,朝谢君山致谢后……又略微转头,注视着魁星仙尊的脸色——
“道儿,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跟为师说的吗?”
魁星仙尊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带了一些哑然,惜字如金道:“师傅为什么只给妹妹托梦?”
为什么——
不来给我托梦?
为什么——
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来找我?
为什么——
唤醒了师傅最后一魄的不是我,只是一个跟师傅生前毫无关联的旁人?
为什么——
一切这么不公平。我是一个男子,便不能像女子那样,想抱师傅就可以抱,想向师傅撒娇便撒娇。
为什么——
我得到了不少,却感觉失去的更多,心里百般俱是不称意。
……
洞壁中自带回声,魁星仙尊尾音相击带着颤,又分明扩大了几分。
……
小照姑娘一脸狐疑,向那个看起来一路对阿君比较好的白鹤仙尊问道:“这个什么魁星仙尊,他以前是这样的吗?”
——虽然接触不多,但他以前分明蹬鼻子上脸,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啊。
白鹤仙尊晓得小照姑娘的意思,嘴角微扬,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
这个洞壁难不成还能叫无生气的“豆腐块”一个二个的都转性?
小照姑娘鼓着腮帮子,半天也想不明白究竟,思考间无意识地拉住谢君山的衣襟,来回晃晃悠悠地荡。
谢君山眸光微闪——
不知怎地,眼前的景象,让她想到了那只在从前她怀里从不撒娇,对她又抓又挠,但仍然愿意向她露出柔软肚皮的小奶猫。
它有时也会如此扯着自己的衣袍。
虽然从不撒娇,但谢君山一厢情愿地以为——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算得上亲近。
……
那一头,徐培宴望着咫尺几步的魁星仙尊,听了他的心防与怨谤后,无奈地笑道:“你们兄妹,我梦里都去找了啊。但是我只找到了你妹妹,哪儿都没看到你。”
“找来找去,也只看到一个戴银制面具的年轻人。身形跟你很像……但他一直不揭面具,我也无从判断,究竟是不是你。”
“我只有放弃。”
魁星仙尊的银制面具,是在徐培宴去世以后,才制成戴上的。
徐培宴并不知道银制面具的事,所以没能认出来魁星仙尊。
咔擦。
伴着一声果断的脆响,藏于衣袖里的银制面具,被无情拧断,裂成几瓣儿。
魁星仙尊这会儿举手投足间理不直气也不壮。
低声道:“那师傅,为什么给妹妹留了碗。什么也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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