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山道:“嗯……随便挑两个吧。你觉得君山银针跟大红袍茶各是什么茶?”
绿雪没明白师尊为什么把这种送分题丢他面前,道:“虽然我对茶没什么了解。但师尊为何考我这么明显的问题。君山银针难道不是绿茶?大红袍茶顾名思义肯定是红茶啊。”
谢君山道:“错了。”
绿雪:“错了???”
这还能错?
绿雪道:“那正确答案是什么?”
谢君山从善如流道:“大红袍茶是乌龙茶,属于半发酵的青茶。至于君山银针嘛,属于轻发酵的黄茶。不了解茶的人,可能从名义上听去,是容易同你一般犯这种错。”
绿雪登时一个激灵:“师尊的意思是,不要脸谱化,被表面现象所迷惑?红袍茶不是红茶。君山银针也不是绿茶。意思是,师尊觉得这郑氏父子,不是善人?”
谢君山摇了摇头:“是不是善人,我不知道。”
绿雪:“不知道?”
谢君山道:“嗯,我眼下也不知道郑氏父子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人性复杂多面,大多数人很多时候很难简单按好人还是坏人去划分归类吧?
我跟你提红袍茶跟君山银针茶的事,只是想说可能很多时候,我们容易因为刻板印象先入为主。
我在一本很深奥的典籍里看过一句话,看什么信什么,信什么看什么,都容易犯错。”
谢君山口里这本深奥的典籍,自然是某期仙界故事会话本子。
……
视线里出现一圈没留意到的轮廓,谢君山说话间倏地定住了。
谢君山顿了顿,眼色紧了紧,再次确认扫了一眼先前夜倾放茶杯的地方留下的一圈浅浅圆弧水渍,若有所思。
夜倾喝茶品茗的杯子,她好像在哪儿见过。到底是在哪儿呢?
谢君山:“绿雪,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为什么白鹤仙尊建议我们查和宣国的事要先来郑府吗?”
绿雪点了点头。
下界厌茶之风一夜兴起,最初发生在和宣国。
作为和宣国典型,靠献茶取巧、受了利好,谋取富贵与仕途的郑氏父子无疑首当其冲。
……
远方传来细碎不一的脚步声。
谢君山凝神倾耳,把声音压得比先前更低。
“嘘!走一步看一步,其他事我们从长计议。这边马上就会来人了,听起来来人有七八个的样子,不知道所谓何事。绿雪,我们见机行事。”
“好!”
……
“艾姑娘可是认生,还没找到居处院子?”
面前炸炸嚷嚷地突然来了一群穿红着绿的人。
为首之人是去而又返,满面油光的郑公子。
这人还真不消停!
胆肥之人一回不论二回就没好脾气了,绿雪朝天翻了个白眼——
总有狂徒孟浪觊觎我的师尊。
……
绿雪:“郑公子是来开屏了?”
心下不自觉对比了下,虽然他向来瞧不下红袍。可郑渔这只油都没裹均匀的孔雀,皮相赶红袍那只娇滴滴的红孔雀,可差太远了。
郑渔:“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戏折子?是艾姑娘喜欢的吗?我砸钱请人唱就是。”
在郑渔公子眼里,天底下就没有砸钱办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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