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曳被人拉着手腕直直拽了出去,“盛颃你放、放开我!”
盛颃将她的手臂甩在了一边,“岑曳,我只问你一句,你刚才的话,说的是不是真的?”
岑曳当然知道他在问的是哪一句,她心里漫起丝丝酸涩,像是春杏咬下时要被酸倒的牙齿。
“是真的。”她垂着头不敢看他,更怕自己看到他的神情后会心软。
她回来合丰的这两个月,每次出现的事情都和盛颃有关。
林之霂、米霖,除了这两人,以后还会有谁呢?
她太疲倦了,实在不想再去应付这些无聊又幼稚的小女生。
只是在听到盛颃的嗓音时,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钝痛,心想这人是不是又感冒了?
可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抬头看看对方。
“岑曳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爸的忌日。”
水雾仿佛漫了上来,遮住了岑曳的视线,她又回想起秦若说的那个偏执又孤寂的少年,一跃从山头跳了下去。
盛颃继续说道:“四年前他公司的资金链出了问题,那时候又正值市里面严格管控,厂里只好加派了人手,因为一场意外,不少员工因为半夜巡逻围困在了火灾里。后来,市里的检查报告下来,说是他选用的材料不符合标准,所以才造成了火灾。”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是杀人犯的儿子。
接下来的话,盛颃没再往下说了。
他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他开口问了句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骄傲扯着他不肯让他问出接下来的话。
他从停车地骑出自己的车子,像是告别又像是惆怅,“岑曳,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你就当,我只是想让你可怜可怜我吧。”
说完,便跨上车子离开了巷口。
晴朗的天空中炸出一声惊雷,明明还只是五月的天气,却阴晴不定变得很快了。
秦若撑着伞找到岑曳时,她还维持在刚才的姿势,低着头,不肯说话。
秦若心疼的把她围在自己怀里,“松松,你没事吧?咱们回去吧,好吗?”
岑曳心头一团乱麻,理智告诉她,马上就要高考了,她没有工夫和他们这些人纠缠,可她的心里却如钝刀割肉一样,疼的厉害。
一直到回了家,她的那股心悸还是没能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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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冰本来打算今天回来的,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他和周琴两人围困在了机场。
岑冰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喂丫头,你现在在家吗?”
岑曳的鼻子囔囔的,应了一声,问道:“我在,怎么了爸?”
对面哦了一声,先关心了一下她怎么了,又叮嘱道半夜不要贪凉开一晚上的空调,“是这样,爸原本和话剧院说好了今天去领服装和剧本的,但是可能要延误了,所以等雨停了以后,你去帮爸取一下吧?”
岑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夏季的雨水总是一阵一阵的,现在已经快晴了。
她应了一声,“好,我待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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