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丸被接到了星离宫中,说是请来做客,实则成了丙火的侍女。
她端了汤药,小心地吹凉,然后送进自己嘴里,半晌儿,道,“微微苦,你能受的。”
说罢,她吹凉一匙,送到他的唇边。
“治病的药你肯替我尝,要是毒药呢?”他打趣道。
她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真是败兴,我说一千句话,还引不出你一句!”他扭了头,不肯吃药。
她便端着药,静静看着他。
他生了半天闷气,再扭过来头来,偷偷瞧,她仍是静静瞧了他。
“哄我一句不行么?”他还是忍不住先出了声。
她端起药碗往自己嘴里送。
“做什么?!”他吓得忙坐起来,握了她的手腕。
“你喝,还是我喝?”她问。
“我喝还不行吗?”他败下阵来,夺过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她用袖子擦了擦他的嘴角,站起身来,端了碗,要往外走。
“你干嘛去?”他一把拽了她。
她看着他。
“坐在这里陪我!”他指了指床沿。
她沉默了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你看这是什么?”他指着自己的脸问。
“肉!”她道。
“切,才不是!”他差点儿吐血,“是我的笑!”
“又怎样?!”她不屑一顾。
“只有对着你,我才会想笑,”他柔声道,“这笑,是你的专属。”
她冷笑一声。
“你别不信,”他道,“你只要说一个‘启’字,我便为你开启笑颜。”
“稀罕!”她扭过头去。
“试试看!”他敛了笑,一本正经道。
“启!”她的手指一点,他果真开了笑颜。
“是不是,没骗你!”他笑道。
她也笑了,微微笑,却是从心底里漾出来的,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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