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事,是两个大国为休战不得不行的最下策。
更是沈鹊人生中最荒唐的一桩闹剧。
—
飞燕司建在皇宫后身四里地,三面环山,是整个天京最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处。
它保护着天子的安危,是其的眼睛,更是利刃。
自打建司起,这地方就没什么生气,平日里听到的不是刀剑破空而出的风声,就是一些刑犯痛苦的哀鸣。
沈鹊大婚,倒是叫司内的姑娘们寻到了乐子,这几日敲锣打鼓的好生热闹。
新婚之夜,没见着新娘子,那位不远千里而来的郎君独守了一夜的空房。
这场婚事,像个笑话。
已是日上三竿,该出去办事的早就没了踪影,司内剩下了些刚入司手里还没什么重要差事的白燕。
这些小姑娘们还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性子自然跳脱,此刻都聚在飞燕司最深处的一间庭院门口,这是司主的住处。
隔着门缝,姑娘们面面相觑的偷瞄着里边的场景。
可惜的是,除了门缝中间那张还未撕开的大红喜字,她们什么都瞧不见。
今日晴空万里,无一丝云彩,却偏刮过一阵阴寒的冷风。
众人搓了搓肩,纷纷吵着这天气的冷暖不定,下一瞬,又都像是被堵住了喉咙一样闭上了嘴。
一群姑娘你推我攘的给眼前神不知鬼不觉冒出来的女子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司、司主。”
女子微微点头,也算是回应了她们。
常年行走在刀尖之上,对某些见不得台面的东西自然是异常敏感。
沈鹊袖中的指尖微颤了颤,她轻嗅着这扇门对面传来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极淡,常人若是闻见,也怕是只当做什么食物腐烂了,不会在意。
半晌,沈鹊一手握上了腰侧的刀,一手向前探了探。
她垂眸,一双妩媚的眼中藏着不解与探究,嘴角勾起一道微不可察的笑意。
“吱呀——”
院门被推开半扇。
深藏在院中的场景终于被沈鹊身后那群小姑娘如愿瞧见,但她们貌似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纷纷倒吸起了凉气,颤抖的退远。
唯独留司主一人立在原地。
沈鹊抬起眸,看清眼前的一切后,略微怔神。
www.baquge.cc www.cwzww.com www.9kutxt.com www.shuhuangxs.com www.du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