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继续探听:“‘主宰’是你们的最高领袖吗?”
“主宰的意志即为无上律法,不可违背……”
“如果违背了会怎么样?”
“不可违背!”咕姆郑重严肃地重复了一遍。
“我是指如果……”
林佑又叹了口气,换了个问题:“算了……我想问的是‘主宰的意志’为什么要你孵化我?”
咕姆声音略显失落:“我也不知道,咕姆的身体都没了……”
“所以,你们虫族只能无条件遵从‘主宰的意志’,至于主宰为什么要执行这个意志,你们并不清楚?”
林佑感到不可思议。
“是。”咕姆承认。
沉默持续了片刻。
过了一会,虫后反而好奇道:“你们人类不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毫无异议。
林佑轻哼回应:“当然了!我们人类是有自我意志的。”
“宇宙里每个念头都由无数外界因素影响形成,人类为何如此确定自己的想法就来源于自己?”
“你想说什么?”林佑觉察到一丝不适:“你的意思是人类所有想法,都是受到某种‘宇宙规律’的操控吗?!”
“林佑,你是不是又想让我闭嘴了?”
“不是。”
可她也不想再继续跟咕姆谈论这些哲学话题。
如果人类连自我意志都没有,那纪千星的背叛,古非的背叛,难道是什么“冥冥之中”的安排吗?
这算什么开脱?
把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赖给天意吗?
人类和虫族不一样。
我不是虫子。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飞船的AI系统发出轻微的提示音。
林佑困顿地晃下神,“乔乔,怎么了?”
为了方便下达语音指令,她将飞船的AI系统取名为“乔乔”,听起来就像是乔卢拉的昵称。
乔乔发出俏皮的女声:“真空雷达监测到有宇宙物体靠近,初步判断为宇宙飞船,请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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