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
“英奇是哪里人?她的背景是什么?”
“她父亲是位司铎,其实是我父亲的秘书。”
蕾格娜很容易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两个紧密工作的男人分别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他们时常陪伴在一起,于是两个青少年间产生了恋情,也许女孩还意外怀了孩子,最终,他们早早地就结了婚。“也就是说,英奇没有贵族血统。”
“她没有。”
“当时我父亲同意我这门婚事的时候,他的预想肯定是我的孩子会成为你的继承人。会吗?”
威尔夫丝毫没有犹豫:“会的。”
这很重要。这就意味着蕾格娜是郡长的正式妻子,而不是其中一个与他保持性关系的地位不明的女人。她不会让自己处于次要位置的。
蕾格娜需要确保这个事实,于是她要求威尔夫再回答一遍:“不是加鲁夫。”
“不是!”他说。被问了两遍相似的问题让他有些恼怒了。
“谢谢你对此留下了庄严的话语。”
蕾格娜很欣慰能够从他那里获得如此重要的承诺。也许他一直就是这么打算的,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该对此感到理所当然。
在她的逼问之下,威尔夫有点被激怒了。从他语气里可以听出他的耐心快要耗光:“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就一个问题:你还想和英奇做爱吗?”
威尔夫轻轻地笑了:“如果我还有精力的话。”
“这不是个玩笑。”
他板起了脸。“这不是你该怀疑的事,”他说,“不用你来跟我说我该让谁或不该让谁上我的床。”
蕾格娜感觉被扇了一巴掌。
威尔夫说:“我是个男人,一个英格兰男人,夏陵的郡长,我不听从任何女人的命令。”
蕾格娜看向一边,藏起她的悲伤。“我明白了。”她说。
威尔夫用手抬起蕾格娜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我爱操谁就操谁。明白了吗?”
“完全明白。”蕾格娜说。
蕾格娜尝到了尊严受伤的痛楚,但她还能忍受。她心灵受到的伤害更加严重。
她高高地昂起头,掩住伤痛,修补自己的尊严。她还记得奥尔德雷德的建议,也在尽早寻找机会确立自己的权威。但没什么能够减轻她内心的伤。她只是呵护着伤口,期望及时缓解。
加鲁夫收到了一只球作为礼物。球是皮革材料的,用粗绳缝制,里面塞的是碎布。到了一月,大院里的少年们玩起了游戏,他们分成两队互相比赛,哪队先把球送进对方的“城堡”,也就是地面标记的方格,哪队就得分。当然,加鲁夫是其中一支球队的队长,另一支球队的队长是他的朋友斯蒂奇。他们的赛场就在马厩和水池之间,烦人的是,还靠近大院主门。
这闹哄哄的游戏很惹大人们讨厌,但加鲁夫是郡长的儿子,于是大家也就忍了下来。可蕾格娜注意到,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比赛越来越凶猛了,男孩们对路过的人也越来越不小心。威尔夫不在的时候,情况更糟糕,蕾格娜开始感觉,这是对她权威的挑战。
有一天,威尔夫外出,球撞到了厨房女工吉尔达的脑袋,把她撞倒在地。
蕾格娜刚好看到了。她抓起球,终止比赛,然后跪在吉尔达身旁。
吉尔达睁开了双眼,过了一会儿,她坐起来,抬起头。“疼。”她说。
男孩们站在各处,大口喘着气。蕾格娜注意到,加鲁夫对这次意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懊悔,对吉尔达也不关心。他生气只是因为这场好玩的比赛被终止了。蕾格娜不高兴了。
“你静静坐一会儿,”蕾格娜对吉尔达说,“先把呼吸缓过来。”
可是吉尔达很不耐烦。“我觉得坐在这摊泥地里显得好蠢。”她说着,挣扎着站起来。
蕾格娜扶起了她。“到我的房子里来,”她说,“我给你一小口红酒,恢复下力量。”
她们朝蕾格娜的房门口走去。
加鲁夫跟在她们后面,说:“把我的球还我。”
蕾格娜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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