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松了口,令不抬轿的侍卫沿途留下不明显的记号,给司空摘星引路。
毕竟即使我不松口,司空小贼也未必没有跟上来的办法。不如买个好,得些人情。
上头的话不是我说的,是教主劝我的。
“司空摘星腿上绑着的金条是他从王兄处磨来的,条件是要戴着它一路‘护送’我们进京。”教主为我解释道。
我起了一点点坏心思。“那要是我们甩开了司空摘星呢?”
“那便只能物归原主了。”教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若是他真能负重上京,成全了这小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必费心阻拦。”
稀奇了不是,教主竟然为其他人说话。
我的目光迎上去,只见教主神色坦荡,并无异常,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来。这姓王的老狐狸究竟用什么哄了我的教主,使得他这么向着他?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我故意醋道:“看来‘王兄’同教主交情甚笃,一个小徒弟也引得您上了心。”
教主毫不避讳:“你若真心想知道,我便说了也无妨。”
他的神情令我心中一跳。仿佛有什么被我忽略的东西,再一次浮上了水面。然而不待我细想,轿子停了下来,四个抬轿的侍卫退下了,后头又有人换上来。
有人敲窗子:“教主,快午时了。是原地修整,还是继续赶路?”
教主就看向我。
我想了一下,“继续赶路吧。待会儿你们轮换着歇息,自去找吃的。”
侍卫领命退下了。
思绪被打断,却是接不上来了。我放弃了追究方才一线灵光的想法,转而开始担心起我们的进程来。
“照如此速度,只怕赶到京中误了期限。”
但教主很笃定,“未必。今年金榜放榜,说不定小皇帝自己也抽不出时间来计较这事。”
我有些惊奇。虽说是新帝登基开恩科,但也是大致照着流程办的,照例来说,放榜还早着呢。算一算时间,这试才开考不久,怎么的就放榜了。
但自我入教以来,还未曾见教主出过错。文成武德,并不仅仅是一个口号。这令我迟疑。
最后我们打赌,若放榜在我们抵达前,则教主胜,否则,便是我胜。
至于赌注,不足为外人道也。
在轮班的情况下,侍卫们发挥了八成的实力,又兼之一路无事,行路顺畅,我们很快抵达北京,在守城卫的引领下,进了城。
司空小贼一进城就滑了,半天不见踪影。我与教主在一处别院歇下,准备第二日进殿。
结果不到半日,一墙之隔的街上便喧闹起来。凌晨不见天光的时候,大队的佩刀侍卫穿街走巷,杵在了路边。
我第一时间戒备,脑中翻出许多卸磨杀驴的旧桥段来。
但守夜的侍卫翻墙出了院子,不必如何打探,就给我带回了确切的消息:进士面圣,闲杂回避。
再接着一打听,今年考题泄漏,小皇帝灵活变通了一下,快进到了殿试,跳过一干老学究直接出的金榜。
我难以形容当时心中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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