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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严培没回答她的问题：&ldo;我明白了。不过，既然你知道会有人欺负你，为什么还要在酒吧里工作？你没有配给吗？&rdo;

丁小如含糊地说：&ldo;有，不过不太够……&rdo;她叹口气，&ldo;完了，这么一折腾，工作算是丢了，今天晚上有人点了奶酪鱼，本来能搞到一点奶酪的……&rdo;

严培抓抓头发：&ldo;抱歉……&rdo;

丁小如瞪大眼睛看着他：&ldo;你抱歉什么啊？&rdo;

&ldo;如果我不动手……&rdo;

&ldo;是我先动手的呀！而且如果你不动手，我今天一定要倒霉的。&rdo;丁小如捏捏拳头，多少有点懊丧，&ldo;难得找到一家肯让我干活的地方，要不是那个混蛋‐‐真以为老娘好欺负呢！就是工作这一丢，唉，再找就难了……&rdo;

严培抓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丁小如看看他衣领上的徽章，好奇心又起：&ldo;嘿，你的徽章上为什么没有数字呢？是因为你休眠过一段时间没有协会排名了么？&rdo;她刚说完，一阵风吹过来，登时打了个喷嚏。

严培抓住机会回避了这个问题：&ldo;你头发衣服都湿了，要感冒的，走，我送你回家，你住在哪儿？&rdo;

丁小如抽抽鼻子，随手指了个方向：&ldo;不远了。不过，那地方挺破的。&rdo;

第8章贫民区

丁小如住的地方，应该就叫做贫民区了。说起破，其实倒也不破，毕竟墙壁都是金属的，还要保证抗震，当然不可能是破破烂烂的。可是灯光昏暗，空气里还有生活垃圾的气味，单只这两项，就足以说明这地方的生活水平了。

丁小如拉着严培：&ldo;小心点，这楼梯上很脏，清洁机器人一个月才会来一次。&rdo;

不用她说，严培也觉得脚底下发粘，楼道里更是冷风飕飕，好容易走到地方，丁小如已经又打了好几个喷嚏，有些懊恼地说：&ldo;千万别真感冒了，那个混蛋，居然把冰啤酒泼在我头上！当时应该也给他来一脚的。&rdo;

严培笑起来：&ldo;你给他那一托盘也够了，没看他鼻子都歪了！而且警察也来了，他们在酒吧里闹事，怎么也得负责任的吧？&rdo;

丁小如在黑暗里摸索着什么东西，半天门才咔嗒一声打开了，从门fèng里透出一线昏暗的黄光。丁小如一边推门进去，一边没好气地说：&ldo;应该把他的鼻子都打进去才对。请进，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啦，小了点儿。小心门边上有个盒子，别‐‐&rdo;

砰！她说得太晚，严培第一脚就踹上了那个盒子，盒子挺轻的，被他踢得撞在金属墙壁上，发出一声大响，在寂静的黑夜中特别响亮。丁小如赶紧弯下腰把盒子宝贝地捧起来：&ldo;今天早晨出门太急，忘记放到那边墙角去了。你坐。&rdo;

严培环视四周。这房间比他在科学区的房间小将近一半，大概也就是能放下一张大一点的双人床，而房间里其实没有床。墙上有挂钩，挂着几件衣服，里面的浴室更是其小无比，而且连淋浴头都没有，只有一个水龙头。墙角里有张卷起来的毯子，严培估计这就是晚上用来睡觉的地方了。另有些零碎的东西堆在一个倒翻过来的箱子上，大概那就是桌子。丁小如抱着怀里的盒子转了一会，小心地放到另一个角落里去，又把箱子上的东西往旁边推了推：&ldo;你坐……&rdo;

&ldo;没事，我站着吧。&rdo;严培看那堆零碎里还有碗筷什么的，怎么好意思一屁股坐到人家的饭桌上去，&ldo;没踢坏你什么东西吧？&rdo;

&ldo;没事，一般不会坏的。&rdo;丁小如刚说了一句，墙壁那边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ldo;小如？回来了？&rdo;

丁小如提高声音回答：&ldo;回来了，杜爷爷。吵醒你了？&rdo;

&ldo;今天……还好吗？&rdo;

&ldo;还好还好。杜爷爷你睡吧，我有个朋友来，先说说话。&rdo;丁小如说着，转过头来用口型对严培说，&ldo;别提起酒吧里的事……&rdo;

严培会意地点头，听着那边老人又咳嗽了几声才渐渐安静，小声说：&ldo;那是谁？&rdo;

丁小如眼神暗了一下，把墙角的毯子打开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ldo;世界历史研究学会的会长，杜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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