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赟忽地就明白了过来她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满是眼泪的渴求,谁还能忍心。
他紧绷着胳膊,肌肉的力度将她整个人都支撑了起来,不等走到卧室,火焰便蔓延上来,烧得衣服层层剥离,几乎就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落下了依依不舍的身影。
顾诗筠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背,不管有多痛都不撒手,任这场天旋地转带着她一头冲入云霄再不出来。
最后,她依然要选择放手。
程赟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几乎用尽全力去吻她,“真的要走了。”
一场临别的狂风暴雨终于落幕。
顾诗筠忽地喊住他,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样东西。
她摊开手,那枚金属制的口哨躺在手心里,链条被系成了两股的节,没人吹动它,安安静静的。
“万一遇到什么事,可以吹。”
一模一样的话,只字不差。
程赟微微一震,竟完全没有想到,当初那枚口哨她还好好保存着。
他默然从她手里接过口哨。
那场余震带来的磨损,满是划痕。
但清晰的镜面光泽依然能照出依依不舍的影子。
“好。”
他没再多说,拿上行李便出了门。
顾诗筠没再去送,因为她怕自己走不回来。
直到航班准点起飞的讯息显示在屏幕上,飞机落在地图上未知名的地方,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67章
一个月后,随着相思被刻意遗忘,往来人世间的看客无数奔波,世和医院的大厅又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
今天是《卡农》,
婉转宁静,凄美忧伤。
秦悠然看着眼前头发半白的清洁工阿姨,转身对身后的顾诗筠说道:“姜姨是不是好久没弹了?”
顾诗筠正想着下午的手术,听她这么一说也抬起头看了一眼弹琴的姜姨。
“没有吧,前两周还弹呢。不过我听蒋乔说她回了趟老家,好像是儿子结婚。”
二人边说便走,在餐厅环看一圈也不知道吃什么。
秦悠然喟叹着摇头道:“人家当了那么多年的钢琴老师,退休在家还闲不住。”
看了半晌,顾诗筠走到广式早茶摊位点了份肠粉,“拉倒吧,你不也是富太太的生活不享受,非要来当医生。还有新招的那个海龟保安,开着保时捷922上班,这年头少爷都出来体验生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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