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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我看到古老的昨天

看到我不能领悟的一切

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

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rdo;

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by阿多尼斯

[30]

年关将近，方河和齐沿都很忙，一个忙着公司的收尾工作、林林总总的商业酒会;一个忙着还稿债、裹着毯子蹲在电脑前敲键盘。区别在于，方河每天都是体面的精英脸，齐沿就郁卒得像背后灵。

尤其是在厨房。

&ldo;什么时候能吃饭?&rdo;

齐沿身上松垮垮地套着加厚睡袍，趴在方河背上，头发朝四面八方翘，两片眼皮被不明物体糊住，喃喃过这一句，就又要在方河背上睡着了。

&ldo;你去沙发上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rdo;方河被他抱得束手束脚，但心里却巴不得齐沿暖热的体温能多挨一会儿。

&ldo;嗯……&rdo;齐沿在他的肩窝挪了挪下巴的位置，搂着方河腰的手收紧了&ldo;我还是在这眯吧。&rdo;

方河失笑，又有些期冀地扭头，齐沿的鼻子就戳在他的耳后。

&ldo;怎么了?&rdo;他轻声试探，希望齐沿能说点像他的鼻息一样温柔的话。

&ldo;想你了……&rdo;最后一个字被齐沿埋进方河的衣领里&ldo;这段时间都见不着，就吃饭的时候你会回家。&rdo;

方河简直要被这样软糯委屈得根本不像齐沿的语气给震晕，立时心口瘫软，然后精虫上脑。

好在连续赶稿十小时的齐沿，比起美色来说，他更需要食物，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吃完饭，方河翻了翻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拿出两张长形券纸来。

&ldo;我们抽空去吧。&rdo;

齐沿有些狐疑地接过来，那深蓝色的两张门票上写着科幻盛宴的字样，日期临近，就在齐沿截稿日的后一天。

&ldo;我去你书里提到的论坛逛了逛，正好看见这个展览，那天我们俩应该都不忙，我下班的时候就顺便去买了票。&rdo;

&ldo;你看了我的书?&rdo;

方河突然有些害羞似的，伸手勾了勾鬓角的头发：&ldo;以前我也看过的，只是不跟你说而已。你从来都不说你的工作，你喜欢的东西……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天天在一块，反倒比之后住一起还要了解你。&rdo;

齐沿一时有些心绪复杂，捏着那两张薄薄的纸，又捏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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