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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第1页）

他道：&ldo;你与天道的差距，你可想过？&rdo;

杳杳思考了一会儿，如实回答：&ldo;并未想过。&rdo;

她神色认真：&ldo;我修真也并未打算得道飞升，我是个耽于红尘俗世的人，今日种种，不是为了高远的目标，更与四境修者无关。我的剑，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指向我的仇人的。&rdo;

&ldo;所以‐‐&rdo;她道，&ldo;如果因此会丧命，我也绝不害怕。&rdo;

风家人世代以修心、修剑、修身为己任，朝着飞升目标不断前行。

太上元君千年来也见惯了那些臻于至善、知行合一的风家传人，然而今日眼前少女的理由，他却从未听过。

太上元君道：&ldo;你说你，不为四境？&rdo;

杳杳点头：&ldo;是，起码此时的确如此。&rdo;

太上元君思索片刻，忽然又问：&ldo;那么倘若此事与四境相关，与苍生相连，百万性命，都将握于你手呢？&rdo;

闻言，杳杳沉默了一会儿，答道：&ldo;那我‐‐义不容辞。&rdo;

&ldo;好，&rdo;太上元君点点头，&ldo;修者的臻境其实并非无我忘我，也并非舍离小爱，而是要一视同仁，能做到这点的，多年来，我也只见过风霭一个。&rdo;

他道：&ldo;你这个小丫头，看着有些意思。&rdo;

杳杳与风疏痕对视一眼，后者眼眸明亮，略带笑意。

&ldo;那你可以告诉我这个秘密了吗？&rdo;她问，&ldo;你在这里守护的，究竟是什么？&rdo;

太上元君笑了一声。

随后他们眼前的景色忽然一遍，那一缕剑意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杳杳与风疏痕正凌空而立，俯瞰昆仑山。

沧海桑田变幻，而昆仑神山矗立不动。

&ldo;原来这就是我们之前生活的地方，&rdo;杳杳从未御剑飞到这么高的地方过，她此刻看着，不由自主地说，&ldo;如果没有这些龃龉之事，昆仑真是一个好地方。&rdo;

她想要朝着更远的地方，想顺着绵延的山脊一直看到北境雪谷。

然而四周黑漆漆的，唯有昆仑能看得分明。

&ldo;杳杳，此事我本不该将你牵扯进来。&rdo;风疏痕看着她，忽然道。

闻言，杳杳回首看向对方的眼眸。

&ldo;我与太上元君说那句话时，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rdo;她道，&ldo;先前我不懂为什么爹拥有掌控四境的能力，却一直管着妖族，不让他们进犯另外两境。而他分明已是东南境的主人，却又放权出去，非要三方鼎立，让四境平稳。&rdo;

&ldo;后来我明白了，是因为他关心所有的性命。&rdo;

&ldo;的确，&rdo;风疏痕点头，&ldo;妖主乃明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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