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驰闻言,眼眸一暗,那苦涩的药气好似钻进了心里。
沈映柔一事皇上不会不知,只不过看着淑妃的面没有明说罢了。
“搁那儿吧。”程天驰看了眼药,无心饮下,却望着院落中那红梅发了愣。
花瓣都已落完,只剩下枯枝了。
小厮将药放在榻边的月牙桌上后,又嗫嚅了片刻,才又开了口:“大人,宋小姐派人来,说请大人明日去宋府赴宴。”
程天驰眉头一蹙,没有说话。
小厮暗瞧着他面色越渐阴沉,惊出一声冷汗。
夫人突然殁了,宋小姐又派人来请大人赴宴,这不是把大人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吗。
“去叫张府医来。”
程天驰掀被下榻,看也不看那还冒着热气的药。
小厮愣了愣,忙叩头起身跑去叫府医。
“嘭”的两声脆响,断玉从衣中滑落在地,程天驰立刻将其捡起,拂去玉的灰,如同对待珍宝。
他看着掌心的断玉,心头又是一室。
眼眶的涩意让他不觉想起他上一次哭是何时。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小厮领着张府医来了。
“见过大人。”张府医行礼道。
程天驰紧握着玉,语气带着鲜少的冷意:
“夫人到底是何病症?你如实说。”
张府医一愣,方才路上小厮说沈映柔殁了,他并未奇怪。
只是程天驰突然问,他曾又答应过沈映柔不得告诉任何…
程天驰神色一凛:“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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