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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萧后受辱（第1页）

过了几日，众人到了乐寿，凌敬请萧后暂住驿馆，线娘和舅舅曹旦进城。公主将隋氏国宝图籍奇珍献上曹后，又叫带来宫奴美女来叩见，曹后十分喜欢。公主道：“萧后也到了，现在住在驿馆，请母亲安排。”

曹后道：“这个断送隋朝江山的老狐狸精，人尽可夫的女人接过来做什么？”凌敬道：“主公绝对不会做宇文化及那种事情，现在她到了这里，娘娘还是要以礼相待，主公回来，我自有地方安排她去。”曹后道：“既然如此，就在宫中设宴，说我腿脚不舒服，让她自己进来好了。”凌敬到驿站禀告萧后说曹后不舒服，派他来迎接进宫。

萧后听到，想起隋炀帝时许多护从，文武百官护驾，何等风光，现在寄居人下，人情冷淡如此，不禁倍感伤心。进了宫门，公主出来迎接，萧后见了曹后，见曹后凤冠龙髻，相貌堂堂，端庄凝重，毫无一些窈窕轻盈之态。更觉得自惭形秽。

曹后要请萧后上座拜见，萧后哪里敢，推让再三，只得以宾主的礼节拜见了。礼毕，皇后设宴招待，宴席很是丰盛。酒过三巡，皇后故意问道：“东京和西京，哪一个地方好？”萧后答道：“西京不过地方宽敞，没什么雅致，东京不但富丽堂皇，还有后苑湖海园林，十六院幽房曲室，一年四季都有无限佳景。”

曹后道：“我听过把彩纸剪成桃花的，然后击鼓传花，题诗造句的事，想必娘娘也写了很多好诗？”萧后道：“这是十六院夫人写的，我和先皇，不过评阅而已。”

曹后道：“我又听说清夜游览、演杂剧、美人月下骑马，这些都是千古以来的帝王都没有享受过的欢乐场景。”韩俊娥在后代答道：“那天夜里因娘娘有兴致，故皇爷选了许多御马进苑，以作清夜游，通宵胜会。”

曹后问萧后道：“她是什么职位？”萧后道：“他叫韩俊娥，那个叫做雅娘，这两个原是先皇的承幸美人，那个叫罗罗，那个叫小喜儿，是从幼在我身边的。”曹后对韩俊娥问道：“你们当初共有几个美人？”

韩俊娥答道：“朱贵儿、袁宝儿、薛冶儿、杳娘、妥娘、贱妾与雅娘，后又增吴绛仙、月宾。”曹后道：“杳娘是因为拆字死的，朱、袁是骂贼殉难的了，那杳娘呢？”雅娘答道：“是宇文智及要逼她就范，她跳入池中而死。”曹后笑道：“那人与朱、袁与妥娘真的那么痴情么，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何不也像你们两个，随着娘娘，落得快活，何苦枉自轻生？”萧后只道曹后也与自己世界观一样，毫不介意。

勇安公主问道：“还有个会舞剑的美人在那里？”韩俊娥答道：“就是薛冶儿，他同五位夫人与赵王，先一日逃遁，不知去向。”曹后点头道：“这五六个女子，拥戴了一个小主儿，毕竟是个有见识的。”又问萧后道：“当初先帝在苑中，听说虽与十六院夫人纠缠，但是夜夜要回宫的，这也可算夫妇之情甚笃。”萧后道：“一月之内，有四五夜住在苑中。”

曹后又问：“娘娘为了绫锦与皇爷惹气，逼先皇将吴绛仙贬入月观，袁宝儿贬入迷楼，此事可真么？”萧后肚里想道：“此是当年宫闱之事，如何得知这么详细，不如说个慌。”便道：“妾这么大方，哪有此事？”曹后笑道：“现有对证的在此，待妾唤他出来。便难说谎了。”吩咐宫女，叫青琴出来。

没多久，一个十五六岁宫女，叩见萧后，跪在台前。萧后仔细一看，是袁紫烟的宫女青琴，忙叫他起来问道：“我以为你随袁夫人去了，怎么到在这里？”青琴垂泪不言。

勇安公主答道：“他原是南方人，被我骑马认识，知道了她是隋朝的宫女后，看她做人伶俐，就带了回来。”曹后又笑指罗罗道：“她是极守娘娘法度的，皇帝要幸他，她再三椎却，赠以佳句，娘娘可还记得么？”萧后道：“妾还记得。”朗诵道：“个人无赖是横波，黛染隆颅簇小娥。今日留依伴成梦，留不侬住意如何？”

曹后听了叹道：“此词意境甚好，先皇可算是个情种。”永安公主道：“到底那个吴绛仙，如今在哪里？”韩俊娥答道：“他闻皇爷被难，就同月宾缢死月观之中。”勇安公主又问：“十六院夫人，去了五位，那几位还在么？”雅娘答道：“花夫人、谢夫人、姜夫人是缢死的了，梁夫人与薛夫人，不愿从化及，被害的了，和明院江、迎晖院罗、降阳院贾，乱后也不知去向。如今止剩积珍院樊、明霞院杨、晨光院周这三位夫人，还在聊城宫中。”

曹后喟然长叹道：“锦绣江山被几个妮子弄坏了。幸喜死节的殉难的，各自献出生命，以报知己，九泉下的先皇之灵也会感到稍稍安慰。”又问萧后道：“这三位夫人，既在聊城，何不陪娘娘也来巡幸巡幸？”韩俊娥答道：“不知他们为什么不肯来。”勇安公主笑道：“既抱琵琶，何妨一弹三唱？”

此时萧后被他母子两个，冷一句，热一句，讥讽得难以抵挡，只得老着脸，强辩几句道：“娘娘公主有所不知，妾亦非贪生怕死，因那夜逆贼入宫，很快的发动政变，尸首血污遍地，先帝尸横床褥，朱、袁尸倚栏杆，若非妾主持，将沉香雕床，改为棺椁，先殓了先帝，后逐个棺殓，安放停当，不然这些尸首，就算腐烂，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收敛。”

曹后道：“化及毒杀秦王浩时，你怎么不解救？娘娘与贼臣宇文化及情浓意迷，现在算是隋朝的未亡人呢，还是宇文化及的未亡人？”萧后见说，无地自容，只能掩面痛苦。

宴后，皇后命令送萧后出宫，暂住凌敬宫中，萧后已经像木头人一样，任人摆布。

夏王回宫，曹后对夏王道：“你接回来的这个大宝贝，怎么安排呢？要不要封她做贵妃？”夏王一看曹后眼神不对，赶紧道：“我哪里有那么变态的想法。”吩咐下去让凌敬安排。凌敬便提出把萧后送去义成公主那里，夏王同意了。萧后受了羞辱，巴不得赶快离开此地，催促凌敬赶紧出发。

凌敬带着萧后乘了海船，一帆风顺直到突厥国中，凌敬准备了书信和礼物派人去报知义成公主。义成公主与沙夫人接她进宫，坐定后萧后知道王义做了突厥国侍郎，姜亭亭封了夫人，薛冶儿做了赵王保姆，一会儿，内侍报告小王爷打猎回来了。

萧后二年未见到赵王，只见他长得一表人才，身材高大。沙夫人叫他拜见萧后，赵王没有反应，沙夫人道：“这是你父皇正宫的萧娘娘，你快去拜见。”赵王无奈，上去拜了二揖。萧后刚要说话，赵王掉头就走，沙夫人拉住道：“怎么这样？该行大礼才是。”

赵王这才开口道：“她嫁给了宇文氏，早就不是我隋家的人了，与我恩情已断，又是失节之妇，为什么要对她行大礼？”说完挣脱手走开，萧后放声大哭，想当年，她是多么的荣耀！现在，连儿子都不认她，贞洁没有保住，幸福也没有了。越想越哭。义成公主与沙夫人百般劝慰，她才停住。

从今以后，萧后收了心，平心静气的住在义成公主那里。消息传到长安，小白突然有个变态的想法，想把萧后挖过来做花魁。她既然能够迷倒隋炀帝和宇文化及，还有夏王窦建德也差点被她勾住，那么一定有很多花花公子受不了他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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