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月未言,陆庭野抢先一步开口:“当然是坐我的车,对吗?”
许暮月抿紧唇角,点头:“我们走吧。”
两人起身要走,何朝此时开口:“他家在西城区,不顺路。我送你回去。”
“我乐意绕远路!”
陆庭野拉着许暮月的手要往外走,何朝挡住两人去路。
陆庭野皱眉看着何朝:“何朝,你什么意思?”
何朝看着许暮月的眼睛,语气执拗重复:“他不顺路,我送你回去。”
“她要你送了吗?”
陆庭野恨不得撸起袖子,把眼前这几年勉强看顺眼的何朝一拳打倒在地,像少年时,揍得他话都不敢说。
眼见两人之间战争一触即发,许相思开口:“阿朝顺路,让他送月月回去。”
许暮月抿唇不语,手指捏紧了呢大衣衣角。
陆庭野正要开口,何朝已经接过保姆递来的外套和雨伞,拉上沉默的许暮月出门,留给陆庭野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
陆庭野看着两人离去,看着眼前的许相思问:“嫂子,你什么意思?”
许相思看他:“我只想让月月幸福。”
陆庭野听出许相思弦外音,咬牙冲进雨里。
许暮月被何朝拉上车,双手握紧衣摆,一言不发。
何朝看她一眼,问:“公寓地址?”
许暮月不自在开口:“琅嬛公寓四期。”
何朝嗯了一声,发动引擎,车子从停车场驶入瓢泼大雨中。
两人一路沉默,车内气氛凝结到冰点。
快到目的地的岔路口时,暴雨将至。
豆大的雨砸在挡风玻璃上,打碎一室沉默。
何朝踩了刹车等红灯,问许暮月:“当年为什么……”
话未说完,就被许暮月厉声打断:“别提了!”
何朝攥紧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
车内灯光微暗,两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许暮月抬头看着窗外的暴雨滂沱,贝齿咬紧了下唇。
她挺想问问,当年他为什么要提分手。
话到了嘴边,又无法开口。
何朝余光瞄见沉默的许暮月,喉结滚动许久,还是没有开口。
红灯转为绿灯,何朝踩了油门,直达琅嬛公寓地下停车场。
车子停下后,许暮月和他道谢。取下安全带要推开车门下车,却被何朝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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