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怔住了,妈妈几乎很少和她谈爸爸的事。
林母的眼底满是哀伤,“扶我坐起来。”
林芜把床摇高,扶着她坐好,拿过纸巾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汗水和泪痕。
林母扯了扯嘴角,“阿芜,对不起,妈妈又让你担心了。”
林芜动作一僵,母女连心,她怎么猜不到母亲现在的想法呢。
“只要你和姑婆能好好的,我才有动力。
不然我这么努力学习,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母的嘴角哆嗦了一下。
林芜定定地开口,“妈妈,您不要有拖累我的想法。
我求求您,你一定要好好的。
没有你们,我也活不下去了。”
林母握紧她的手,“阿芜——”
林芜强忍着,微微一笑,“妈妈,我会努力考上B大,爸爸走过的路,我会去再走一遍。
将来我会找一份好工作,回来照顾你和姑婆。”
林母的眼泪轻轻滑落,“阿芜,你真的很像你爸爸。”
聪明伶俐,还有个性。
林芜嗯了一声,“妈妈,你刚刚一直在叫爸爸的名字。”
林母咬着唇角,眼神渐渐清晰而坚定,“你坐过来。”
林芜乖巧地坐在她的床边。
林母看着她,表轻恍惚,她依稀看到邬泽的影子。
因为悲伤与内疚,她几乎很少说起林芜爸爸的事。
“你从来不问我你爸爸的事。”
林芜:“我知道。
五岁那年,我们去外婆家时,他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林杉了然,“你爸爸不是我们族里的人,当年你爷爷奶奶下放到我们寨子里,两人在那儿结婚,后来你爸爸出生。
那时候生活条件很苦,他们外来的人很不容易,跟着我们族人一直干农活。
你爸爸他从小就很聪明,四五岁就会识字背诗。
我们小时候一起放过羊,放过鹅,一起在寨子里的学校读书。
一直到他九岁那年,他才和父母回城。
走的时候,我去送过他。
他说会给我写信,会回来看我。
寨子的女孩子很早就结婚了。
十五岁那年,你阿公阿婆也在为我张罗婚礼。
结果你爸爸回来了,那年他考上了北大。
他的样子变化很大,我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林杉,我是邬泽。
你记不得我了吗?”
林杉怎么会记不得他呢。
只是他长高了很多,人瘦巴巴的,一张脸俊朗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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