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李丽珍(。。)”!
丽珍你好。
这个春节,因为肺炎疫情原因,人人自危,足不出户。
也禁止放鞭炮。
所以一点年味都没有了。
其实不光今年,最近这些年的春节都很枯燥乏味。
我相信我在十五岁之前是非常非常喜欢过年的。
当然,这其中有长达七年之久的空白记忆。
也就是说,七岁之前,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过年为何物。不过,这种说法也不是绝对的,既然没有记忆,那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八九岁开始吧,才明白过年是个啥玩意儿。
就是喜庆,就是闹腾,就是放假,就是玩。
一家四口,笑容满面,走亲访友,不亦乐乎。
倒也说不上团圆不团圆,本来就没分离过。基本上,前十几天,就开始准备,买这买那,吃的穿的,鞭炮,对联,花灯,都是必不可少的。
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兴奋样,那叫一个喜庆。
说到闹腾,当然连着放假和玩。
我们当地放寒假是很长的,大概一个月左右,但我一直郁闷的是,为什么暑假放得总是比寒假更长呢。
按理说,大冷的天,应该多放些才是啊。
大年三十的晚上,像我们这些小孩子都不睡觉的,都跑去玩,捡炮,拜年,打枪战,反正没一个愿意睡。
不睡的代价是,初一要睡上一个整天。
然后十三岁上,就对过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了。
十三岁,我上初中了。
承认一点,我的学习成绩在步步下滑。
过年的时候,拿不到一个好的成绩给父母,这年都过不好。其实还行吧,初中我有当班长的两年历史,虽然年终拿不到“三好学生”,好歹还能弄个“优秀班干部”,也是个奖励吧。
还有,父母亲人们给压岁钱明显减少了,后来干脆就不给了。
放炮走亲戚也没什么好玩的,放炮容易伤着自己,走亲戚更没劲儿,要冒着风雪,四处奔波,别提多累了。
十七岁,我读高中,开始害怕过年了。
这种害怕源自于内心的不安,最主要的还是拿不出好的成绩单给父母。
心情也有变化,之前是敷衍,现在是担忧。
担忧什么?
成绩不好,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没法子出人头地,就对不起谁谁谁。
每每到了岁末,便望洋兴叹,唉,怎么又过年了,成绩还这么烂,可怎么办啊。
没法交待,也要交待。
曾经绞尽脑汁,想出了很多应付或者说糊弄父母的办法。
比如私自篡改成绩单,印象最深的,是“1”改“7”,“3”改“8”,“2”改“5”,这都比较容易改,且不留痕迹,很难被发现。
我记得一次数学考了49分,实在没法子改,无从下手,又实在无脸见人,最后索性把4剪下,再贴到9后——没能瞒过火眼金睛的父亲,遭了一顿无情痛打。
后来实在应付不了,就骗父母说,这学期的分数没定下来,或者成绩单给弄丢了。
他们只是摇头叹气,也不能把我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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