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了防止你逃跑,竟然锁了你的琵琶骨!所以这里的伤……”东皇漓垂眸看着溃烂的伤口,伸到半空中的手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皇上……我们的孩子没了……”烈玉锵喃喃道,最后痛苦的抱住双腿。
东皇漓眸色一凛,半晌无语。
“是臣妾无能,保护不了我们的孩子……臣妾眼睁睁的看着他化作一滩血水,可臣妾什么也做不了!……皇上可知,臣妾日夜做梦一个孩童哭着对我说疼,说他很害怕,他不想死?”
烈玉锵说完,呜咽着喘息。
许久未闻东皇漓的声音,烈玉锵抬头望去,东皇漓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顿时心中一痛。
“是臣妾无能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臣妾现在就下去陪他!”烈玉锵说完,作势就要咬舌自尽。
东皇漓连忙捏住她的嘴角阻止了,但舌头还是被咬出了几丝血迹。
莫名觉得血迹扎眼,东皇漓擦拭掉以后,低头就要噙住烈玉锵的樱唇,却不料烈玉锵竟突然伸手推开了他!
“皇上不要碰臣妾!臣妾很脏……”
东皇漓从床上起身走到烈玉锵面前,“抬头看着朕。”
烈玉锵抬起头来,同东皇漓那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对视。
“朕派你去大楚做使者换取月儿的解药,你可怨朕?”
烈玉锵移开视线垂下眸子,许久未曾言语。铜镜前摆放的两盏烛灯照在两人身上,在墙上投下了两道人影。
一时之间烈玉锵的脑海里一晃而过许多场景,最后停在了自己临行之前,在御花园所听到的那一幕。
——她左右不过是朕养的一只宠物罢了,而月儿是朕的妻子,她如何能与你相比?
半晌,烈玉锵缓而开口,“未曾怨过。”似是声响惊动了烛光处飞舞的蛾子,引的蛾子四下飞起。
东皇漓又问,“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可是皇上想听臣妾说什么?那臣妾便同主上说……臣妾自知自己身份,从救起臣妾那一日起,臣妾便是主上的一颗棋子,本就该为执棋之人所用。”烈玉锵的语气平淡,似是在叙述一件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东皇漓不禁皱眉,“只是如此?”
烈玉锵抬眸看向东皇漓,“臣妾还是主上养的宠物,亦当为了主上的利益赴汤蹈火。”
话音落下后,烛火猛然增量了一瞬,便又恢复正常。然却不见了飞蛾起舞的场景,唯有烛台下烧焦了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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