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去了账房,查看工作进度。
然后被一群人堵在办公室里。
为首的账房叫人进来,把半人高的一叠烂账堆在我的桌子上。
“这些都是本教分部前几年堆下的旧账,一时找不到人手处理。总管您既然要上京,不如便在路上将这些帐清了吧。倘若遇到对不上的,也好直接在分部解决。”
我眯着眼睛,看眼前这只山羊胡的猪,嘴里叭叭地说一些蠢话,面上还要作一副我这是公事公办的表情,十分令人不耐。
其他人站在他身后,没说什么,但已经表明了立场。
今日是月末的最后一天,老账房们都在轮休,只有小年轻们还在上工。
这群三十岁的“小年轻”们恐怕才在山下学馆呆了小半年,本事见长,想来是不服气我这个总管,早就想要找点事发难。
恰巧我今儿晨起比较早,没叫上教主,恐怕这些人也是按捺不住了。
也是,我是一个连字也认不全的总管,这群自认为学识渊博的账房们也是该不服的。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但我是流落魔教都要自我享受的人。我自认为为这个教做的事情够多了,没必要为了一群犯上作乱的猪委屈自己。
他们要闹,我就奉陪。
我按下系统面板的黑色按键,如同按下在场每一个账房的头颅。
所有人顿时感觉如同泰山压顶,扑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响。
有那么几个功夫不到家,耐不住疼的,当场便晕了过去。
惨叫过后,再无声音。
清醒着的账房顶着满头冷汗,有的抬头看我,有的低头缩着,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不吭一声。
“下午我要看到更精简的分部记录。”我说。
为首的账房呐呐称是,剩下的账房不发一言。但我知道该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做多余的事情。
毕竟是江湖组织,神教的制度一直不严谨,教中也一直按照谁强谁说了算的规矩办事,这不是一时能解决的问题。
好在我现在也不必急着解决它。只消另这群刺头趴下,便可以苟上很长一段时间。
我撇下一干人走出账房大门时,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跟教主提上一嘴,才好动作。
但教主比我想象得更加敏锐。我尚未走出院子,便见了一人着红衣,长发披散,靠在树枝上等我。
整个神教,只有教主着这般艳如烈火的红衣。
“怎么到这儿来了?”我如同往常一样走过去,在树底下仰望他。
我以为教主大人会如同往常,将我携了上树说话。但没有。教主自上而下看我一眼,又收回眼神,沉默许久。最终,是他下了来。
“他们会跪多久?”教主问。
我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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